不曾想這話才落,他便頓時收了視線,聲音也有一瞬冷淡:“并非,不過是瞧着好看,便多瞧了一眼。”
他拒絕的意味已經明顯,她便也識趣不再多說,隻不斷看向不遠處的房門,眼眸隐隐擔憂。
風陡然大了起來,仙舟搖晃了瞬,桌上點心倏地滑落,連帶着茶杯一同滾落在地。
“嗙——嗙嗙嗙……”
晶瑩玉珠滾落在地,散落成一片,是再也克制不住揚起的手陡然将一串白玉菩提用力扯落。
急促的喘|息混着熱氣噴灑在脖頸,迷蒙着眼眸沁着水汽,而細白的手撐在床側,淺粉的襦裙與天青色僧袍混作一同,糾纏不清。
細白指尖就要再次探入衣領,卻有一次被手執起,這次手已沒了那串白玉菩提。
“幸千。”帶着些微喑啞的聲音落下,似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仍是那句。
“幸千。”
幸千依言擡眸,她撇着嘴,不清醒的眼眸透着委屈:“為什麼不行?莫無,為什麼不行?”
喉結上下滾動了瞬,他看着伏在他身上的人,眼眶紅着,眼眸透着水汽,她在煎熬。
為何不可?
他倏地挪開視線,腰側,腿側,以及胸膛,每一處來自她的觸碰都用力踩在他的理智上,每一次她的若即若離都在催使着,讓他壓抑數年,深藏在身體深處的悸|動開始萌芽,長成,直到洶湧到不可控。
“莫無,莫無……”
她又貼了上來。
手臂倏地揚起,就要狠狠壓在腰肢上,卻猛地停滞在空中,衣袖滑落,露出因極力克制而産生的青筋。
幸千,你并未己願,可我分明清醒,我要如何允?我如何能允?
手臂重重落在床上,被褥被砸出深深的凹陷,可不清醒的人聽不見這心聲,也瞧不見他的難堪,得了空隙的手倏地探入衣領,接着用力扯開——
清晰鎖骨倏地顯現,若隐若現的衣袍遮着殷紅的一點。
她還要往裡,卻再次被手阻止,還有他極力克制着的喑啞聲音:“幸千。”
并不清醒的幸千已聽不見了,她露出齒尖,重重咬在鎖骨——
一聲悶哼落下,脖頸倏地揚起,喉結上下滾動了瞬,清晰可見的血管正跟随心跳快速跳動,被壓着的身軀似是弓了弓,像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接着柔軟唇瓣接着來到脖頸——
他再也克制不住,倏地擡手,用力握住了她的腰肢,指腹摩擦着,掌心掌控着,他就要翻身而下——
卻在這時聽見了她的呢喃:“莫無莫無,我好難受,我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辦,快幫幫我……”
他陡然清醒。
他倉促别過臉,隻任由脖頸被留下串串紅|痕,任由柔軟不斷觸碰他岌岌可危的神經。
“幸千。”
他再次出聲,卻仍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