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鳴的靴子踩在折扇上,折扇的扇骨發出“咔”的一聲響,扇面也因地面石子與靴子的雙重壓力而破損。
“顧寒鳴!”順昭王看着自己的折扇發出咆哮,顧寒鳴對他的怒吼充耳不聞,他一步一步向順昭王走過去,順昭王的侍衛們瞬間合圍成一個圈,将順昭王護在身後。
随着顧寒鳴的逼近,侍衛們率先出擊,但他們還沒看清顧寒鳴的動作,便隻覺膝彎刺痛,瞬間跪倒在地。
顧寒鳴将手中的劍猛地插入順昭王的腳背,然後旋轉劍柄,“啊!!!”
哀嚎聲響起,鮮血染紅了順昭王靴子的緞面,白色的鞋面上被鮮紅的血浸透,鞋面上的金線斷裂,像一根根豎起的刺。
“你要慶幸你的皇嫂沒事,不然,這柄劍攪的就不是你的腳,而是你的脖子。”
顧寒鳴說完将劍慢條斯理的拔出,順昭王能感覺到自己的骨肉與劍身的摩擦,他疼得叫不出來,臉上不斷湧出都大的汗珠。
他感覺過了很久,顧寒鳴終于把劍從他的腳完全拔出,他一下子癱倒在地,顧寒鳴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一刻順昭王一陣膽寒,他從前以為顧寒鳴在複州的所作所為,至少證明他是一個正常人,憂心百姓,而不是一個冷漠的殺神。
但顧寒鳴面無表情的将劍拔出時,他從他眼裡看不到任何情緒,順昭王感覺自己在顧寒鳴眼裡是一灘死物,他的哀嚎,恐懼,并沒有讓顧寒鳴有什麼情緒,他感覺那刻顧寒鳴像一個活死人,對一切都不在意。
顧寒鳴提着一把帶血的劍就向林青萍走去,林青萍感覺顧寒鳴此刻的狀态很奇怪,很像她們初識時那般,看起來無端令人膽寒,特别是他還提着一把帶血的劍。
顧寒鳴将劍遞給阿勁,阿勁接過,拿出一張帕子開始擦劍身上的血。
“顧……”林青萍剛開口,顧寒鳴便脫下外衣搭在林青萍身上,然後在她身前蹲下,他開口道:“上來。”
林青萍合上嘴唇,乖乖趴到顧寒鳴背上,她兩手圈住顧寒鳴的肩膀,雙腿放到顧寒鳴腰側,顧寒鳴的兩手圈住林青萍的大腿,将她背了起來。
林青萍能明确感知到,顧寒鳴生氣了。
她将頭擱在顧寒鳴肩上,然後像小貓般蹭蹭顧寒鳴的臉頰。
察覺到林青萍在示好,顧寒鳴的嘴角抿了一下,随即林青萍感到自己的大腿傳來一點痛意,是顧寒鳴的手勁增大了。
雲晝也被其他婢女攙扶着,一行人就這麼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顧寒鳴命人打來溫水,将所有人都遣出卧房後,顧寒鳴才開始脫林青萍的衣服。
林青萍一邊配合顧寒鳴的動作,一邊開口問道:“顧寒鳴,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青萍的語氣沒有疑問,她是在陳述。
顧寒鳴将林青萍按在凳子上,他垂眸,看着林青萍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是被樹枝和樹皮劃傷的紅痕或者細小傷口,察覺到顧寒鳴的目光,林青萍伸手拉住顧寒鳴的衣襟,然後往下拉。
順着林青萍的力氣,顧寒鳴蹲下,他單膝跪在林青萍身前,垂首,并不看林青萍的臉。
林青萍捧起顧寒鳴的臉,顧寒鳴黑沉的目光看着林青萍,他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他将頭偏開。
林青萍的手指微微用力,顧寒鳴便将腦袋扭了回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林青萍一邊說一邊俯身,她的額頭貼着顧寒鳴的額頭,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顧寒鳴。
見顧寒鳴還是隻盯着自己,不說話,林青萍拉開一點和顧寒鳴的距離,她微微偏頭,有發絲從她肩膀滑落,搭在了顧寒鳴肩上。
林青萍的手指撫上顧寒鳴的唇瓣,“你不和我說話,我就強迫你開口了。”
林青萍說完,便用手指撥開顧寒鳴的唇瓣,顧寒鳴的嘴巴微張,下一秒,林青萍便感覺顧寒鳴輕輕咬住了自己的指尖,而且還被顧寒鳴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看着顧寒鳴面無表情,卻回應了自己略顯澀情的動作,林青萍眨了眨眼。
她将手指從顧寒鳴口中抽出,然後兩手搭在顧寒鳴的肩上,她将身子往下壓,直到她的身體離開凳子,整個人都落入顧寒鳴懷裡。
顧寒鳴順着林青萍的動作倒在地上,林青萍用手撐在顧寒鳴耳側,她用另一隻手摸摸顧寒鳴的下巴,然後開口道:“你不理我,那我就非...禮你了。”
說完她便整個人都壓在顧寒鳴身上,她吻向顧寒鳴,顧寒鳴一手圈住林青萍的腰,一手按住林青萍的後腦,他回應了林青萍的吻。
他兇狠的在林青萍的唇齒間縱橫,林青萍閉着眼,眼睫微微顫動,顧寒鳴能感覺到偶爾林青萍的睫毛會掃過自己的皮膚。
不知吻了多久,林青萍不再動作,顧寒鳴看着卧房的天花闆,胸口微微起伏,他看着靠在自己肩頭的林青萍,喉頭微微滾動。
另一個顧寒鳴出現,他将林青萍抱到美人塌上,他扶着林青萍的身體,讓她看起來像坐直那樣。
一個顧寒鳴扶着林青萍,一個顧寒鳴用溫水輕輕擦拭林青萍身上雖細小卻繁多的傷痕。
藥膏融化在林青萍的皮膚上,當顧寒鳴擦到大腿時,他看見林青萍的大腿上有一圈烏青的掌痕,是他在被林青萍在時候留下的。
烏青的掌痕在白皙細膩的腿肉上十分顯眼,像腿環,像鎖環,顧寒鳴閉上眼,複又睜開,他的掌心在烏痕上按摩着,烏痕慢慢從林青萍腿上消失。
似不甘心痕迹一般,顧寒鳴将唇貼上去,他張口,輕輕的噬咬着林青萍的大腿……内……側,像感覺到疼痛般,林青萍輕哼出聲。
扶住林青萍的那個顧寒鳴盯着林青萍的側臉,他目光貪婪的在林青萍皮膚上流連,最終他将下巴擱在林青萍肩上,他偏頭,鼻尖觸碰到林青萍頸側的皮膚。
他發出一身滿足的喟歎“小蘋果……”
猩紅的舌尖舔過頸側透過皮膚顯得有些青色的動脈,似乎隔着一層皮膚,他也能感覺到林青萍體内的血液流動。
頸側與大腿都被人啃咬着,林青萍皺眉,輕輕掙紮,似想要掙脫這種束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