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盛時看來,她臉上就差沒直接寫“好想上”三個字了。
當然,可能跟看她那些紙片人“老公”差不多。
她這姑娘挺有意思,以前跟他談戀愛的時候,一副三好學生的乖巧模樣,背地裡畫的那些畫一個比一個狂野。
“那個……”桑兮渺小心提問,“你有西裝嗎?”
盛時:“?”
她沒敢直視他,揪着他的一片衣角,絞啊絞,“想看你穿……”
他如果穿着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極具骨感的手腕戴着一塊機械表,領帶被扯得松垮,裁剪得宜的西裝褲襯得雙腿修長,味兒就更正了。
她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當下的姿勢、距離無比暧昧和危險,滿腦子的yy。
“又要拿我當模特?”
盛時掐住她的腮幫子,真想問她,如果他和她的畫同時掉到水裡,她救誰。
“沒有啊。”
桑兮渺被迫對上他的眼睛,睫毛顫了顫,輕聲說:“是我自己想看。”
“就感覺……”聲音愈發的小,“很帥啊……”
手指頭松開,默默咽了口口水,去碰他的手背,老實交代:“其實我早就畫過了,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
但當時他穿的偏休閑,更像愛豆,而不是總裁。
盛時越聽,後槽牙咬得越緊。
什麼第一面,她不記得他們第一次相遇不是今年春天,而是大四的秋天。
也不是她在台下,他在台上,隔着人群和光影遙遙向望,而是前後地站着,看校園音樂節,夏末的餘熱烘出躁動的氛圍。
再追溯得早一點,在那場畢業設計展覽,他們有過一次萍水相逢。
手背上的那兩根纖細手指,像隻惱人的小蟲子,慢慢地爬動,惹得人癢。
她大抵認為,這是撒嬌。
别的女生和男友撒嬌,或者夾着聲音,或者賣萌扮乖,她喜歡搞一些僅彼此知道的小動作。
過了這麼久,還是沒變。
但隻有他帶着兩次的記憶,被撩撥得心旌搖曳,心緒難平,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盛時終究是忍無可忍,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桑兮渺,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是你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