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僅一扇玻璃推拉門,是為了讓空間顯得開闊敞亮。
盛時還沒有進屋,便看見桌後的女孩抱着貓,有一搭沒一搭地捋毛,它舒服地阖着眼。
貓鮮少如此乖巧地依偎他,隻有餓了才眼巴巴地望他,喵喵叫喚。
更親近她也是情有可原。
她恬淡,敏感,柔順,文靜,像清晨的栀子花。
遠遠觀賞,難免認為她脆弱不堪,易被風雨摧折。
走近了方知曉,這朵栀子在竭盡全力地汲取一切養分,延長花期。
盛時走進去,桑兮渺聽見步音,擡頭。
“不僅搬走我的鎮店之寶,這架勢,是連我的貓都要拐走啊。”
他音調輕慢。
她大言不慚:“老闆都是我的,貓算什麼?”
盛時雙眸一眯。
桑兮渺覺得兩人昨晚都那樣了,也沒什麼好忸怩的,雖然說完後耳根子還是臊了臊。
她梗着脖子,又說:“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吧,你如果借口說昨晚是意亂情迷,失了分寸什麼的,我就……”
他截斷她的話:“就如何?”
想好的威脅在他灼灼的,極具侵犯性的注視下,成了幼稚的兒戲。
她說不出來了。
盛時把貓從她腿上拎起來,丢到一邊。
“欸……”
她來不及控訴他粗魯,緊跟着,被他提溜的就成了她自己。
他掃開桌上的雜物,把她放到上去,手壓在她兩側,将她圍困。
本想逗逗她,結果沒料算到她腦回路往别處轉了。
桑兮渺注意到一旁的眼鏡盒,伸手拿過來,裡面是一副黑色半框眼鏡。
他不近視,鏡片是平光的,純粹當裝飾。
她給他戴上,又撥了撥他額前的劉海。
她的XP很吃戴眼鏡禁欲斯文敗類,習慣了他平時的潮男風格,冷不丁看他換個造型,滿眼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