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當即轉身看向阿木,視線掃過他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你要是出事了盡可找我要賠償,本姑娘可不是那種無賴。”
少女雙手抱拳,“我姓宣,宣若青。”
幾人也随着報上自己的名字,末了,宣若青側眸看向阿木,“你叫阿木?行,你之後就跟着我,本姑娘定會好好待你。”
阿木茫然撓頭,“啊?為何要跟着你?”
宣若青理所當然道,“自然是要對你負責,萬一你被砸出個好歹,回去爹一定會罰我,所以你隻能跟着我,沒有别的選擇。”
溫言初隔岸旁觀,感覺頭越來越大,他看看一臉不服氣的陳禾,看看昂頭的宣若青,再看看一臉茫然的阿木。
這是三個老父親帶娃記?
不對,誰是老父親?裴不知才是老父親,他果斷将自己摘出去,自己正值年華,哪裡老了?
遂改作《兩個老父親帶娃記》。
既然人已經到齊,距離秘境打開還有十四個時辰,溫言初便将肉烤上,然後又拿出幾個帳篷。
“先休息吧,幻境裡大家也很累了。”
吃完烤肉,溫言初鑽進了帳篷,外面阿木還在試圖和宣若青解釋自己并沒有問題,不用她照顧。
陳禾在跟柳白越聊天,當然主要是他吐槽幻境的惡心,柳白越适時插幾句話。
“你都不知道,那幻境給我安排了個夜半荒村,還一直下雨,在那裡待這麼長時間我都快發黴了!”
“陳小兄弟辛苦了。”
“柳大哥,你的幻境是什麼啊?肯定比我的要好一點,我都快吓死了。”
“我嗎?我遇上了白事,一群人擡着一口空棺上山。”
“咦呀~怎麼感覺比我的更吓人?”
帳篷内,溫言初有些累了,躺下沒過多久意識開始模糊。
被放到一旁的裴不知認命地歎口氣,爬起來給他蓋好被子。
翌日,溫言初是被吵鬧聲叫醒的,他起身掀開帳篷一看,外面聚集了好多人亂哄哄的,他連忙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人群中間那人是鬧事的源頭,此人身着錦衣,身挂金飾,頭戴金冠,通身富貴模樣,身後還站着四個手下般的人,溫言初出去的時候此人正一腳蹬在半躺地上的人身上,叫嚣道:“你沒資格說不,敢違抗我的可沒什麼好結局。”
溫言初站到陳禾旁邊問:“什麼情況?”
陳禾氣鼓鼓的,憤憤道:“這人好無恥,人家好好待在那裡,也沒有招惹他,結果他上來就說要他當什麼餌,不答應直接把人打了。”
阿木也跟着道:“說什麼靈心重日兔喜歡鮮血,他要把人吊起來放血,這誰能答應?但不知道為何周圍的人不敢招惹他,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拳打腳踢的聲音越來越大,挨打的人被動護着頭,但還是抵不過那人的拳頭。
眼見那人快被打得喘不過氣,溫言初随手掏出一粒珠子暗中射出徑直打在那人的胳膊上,拳頭當即偏離路線。
那人滿眼兇光,朝周圍發難,“誰?敢打本公子?不想活了?說話!一群野狗。”
周圍有人似乎被他的這番羞辱氣到,想要上前理論兩句,旁邊的人拉住并搖搖頭,示意他們忍一忍。
那人輕蔑地掃過四周,“一群廢物,我今個就把話撂這兒,敢多管閑事的,先想想自己惹不惹的起司家,惹不惹的起我!”
陳禾年紀小實在忍不過想要嗆兩句被溫言初拉住,“别出去,我來。”
司家與陳禾之間不知道有什麼仇怨,還是先讓陳禾躲一躲再靜觀其變。
溫言初站出來笑着道:“司公子,秘境快開了,此時鬧出人命怕是不太好,還是盡早收手吧。”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威脅我。”姓司的一腳踹開地上重傷的人,“敢多管閑事我現在就打斷你的手,讓你下半輩子見到爺爺就趴地上狗叫!”
“給我上!”
他身邊的人當即撸起袖子朝溫言初過來,一劍劈向面門,溫言初側身躲過擡腳将人踹趴下,一招解決了他的那些跟班。
溫言初撣撣衣袖,背手笑眯眯道:“這位公子,我隻是在好言相勸,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吧?”
“不過平民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叫嚣,聽着惡心。”
溫言初皺了皺眉,餘光瞥見陳禾和阿木已經把人扶起來便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時間确實不好與司家發生矛盾,等出來了再說。
“司公子,你這就不對了,尊主曾說過,外出曆練沒有階級之分,隻有強弱之分,此時我們身處秘境,你卻一口一個平民豈不是在當衆駁斥尊主的話?”
裴不知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的側臉,但溫言初臉皮厚權當沒感覺到。
“少拿尊主壓我。”那人冷笑一聲,一拳打向溫言初的臉。
裴不知視線一轉落在那條胳膊上,黑霧從他身體裡散發直直飛過去。
但比他更快的是瞬間纏在胳膊上的長鞭,一拉一拽,那人登時叫了起來,聽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
“你什麼人?本姑娘還真看不上。”宣若青從衆人上頭飛過,落地收回長鞭,嫌惡地看着跪地的男子,“不過是司家旁支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喚。”
那人捂着折斷的胳膊惡狠狠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你竟敢招惹司家,小命今日就留在這兒吧!”
宣若青一甩長鞭,那些跟班瞬間倒地,“司家?司家再狂頂上還壓着尊主呢,你叫他司學林來他也不敢這樣說話。”
“你不是喜歡權勢壓人嗎?那就提着你的耳朵聽好了,本姑娘乃尾城城主之女,城主向來直屬尊主,和你司家可是一樣的。”她慢慢踱步到男子面前,一腳踹翻他甚至還碾了碾,“我父親可是實打實的軍功在身,本姑娘更是十歲便上了戰場,身上背着的大大小小也有幾個軍功。”
她用鞭子抽了抽男子的臉,“你個隻會叫喚的野狗也敢威脅我?司家旁支而已,一群酒囊飯袋,給本姑娘滾遠點,再叫本姑娘看見你就砍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