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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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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走獸的聲音都幾不可聞,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此刻便凸顯出來。

小道上,一個身影逐漸清晰,秘境中月亮很大,月光灑在地上,裴不知周身萦繞着黑霧,哪怕他蝸居在小小的身體裡,也無法阻攔他的躁動。

血色凝在眸底,腦海裡不斷叫嚣着:“殺了他,殺了他,他是變數,他該死在你手上。”

清冷月光照亮前路,安靜的夜裡他耳邊是不久前祭司說的話,不得安甯。

“尊主,他是異端,他會毀了我們的計劃!”

“這個世界不需要變數,我們無法承受他帶來的未知結果。”

“殺了他,才是唯一的選擇。”

草叢掩映的小路上,不起眼的小人邁着遲滞的步伐,一頓一頓獨自行走,一陣風過,小人身體抽長,稍一眨眼月光下多了一位白衣男子。

柔順長發垂在背後,青色發帶微微揚起,恍如夜中仙人,清冷至極。

擡起手,衣袖順着小臂滑落,蒙上血色的視野落在小臂上,他壓抑地笑了一聲,看不清,看不清,卻永遠記得那些紅色。

“裴不知?”

疑惑的聲音響起,溫言初蹙眉盯着眼前的人,眼中驚訝毫不掩飾。

忽然間,一雙血紅眸子捕捉到他,濃稠惡意将他包裹,幾乎無法呼吸,像是要将他溺斃其中。

他恍若回到了巷子裡偷襲那日,一模一樣的冰冷,滑膩,毒蛇一般無處可逃。

“殺了你。”裴不知的唇動了動,低聲呢喃很快便消散在風裡,而其中的寒意無法忽視。

溫言初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身體卻本能地防備起來,他克制住動手的沖動,輕聲道:“這麼晚了,進帳休息吧。”

休息?裴不知渾身翻湧的黑霧停滞一瞬,透過血色看向對面的人,一襲藍衣,面容溫和,與自己永遠不會是同類人,他是異端。

他忽然心底冒出了興奮,是源自骨子裡的興奮,這樣的人,要是被關起來,脆弱的手腕戴上鎖鍊,每日能看見的隻有他一個人,那樣特殊的體質,那樣純粹的靈魂。

最适合躺在祭台上,割開手腕,感受着血液的溫熱,一點一點裹滿他的身體,那時候,他們是不是就是同類人了?

或者也可以殺了他,刨開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和自己的心放在一起,讓鮮血彼此交融,這樣他們就是一個人了。

就這樣做吧,與其讓他知道一切遠離自己,不如就讓一切停在此刻,他需要那具身體。

黑霧鑽入地下試圖趴伏于溫言初的腳邊,順着小腿剝開他的皮肉,隻留下滾燙的,跳動的心。

一聲歎息響起,溫言初看着裴不知,将他的瘋魔盡收眼底,目光卻一如往常,甚至嘴邊還挂着無奈的笑。

衣擺飄起,還未纏上小腿的黑霧随着他向前的一步而潰散在月光裡,最後消失在淡藍靈力中。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現出原形了,但……”他無奈歎氣,再開口帶上一點溫柔,“我總不能真讓你露宿荒野,畢竟你這個身體還是我造的。”

裴不知徹底愣住,那些翻湧的惡念被一句話撫平,瞳色開始變淡,周身萦繞的血氣也随之變淡。

溫言初伸出手,想想往常那樣拉住他的衣袖,卻被一股大力撞了個正着,伸出去的胳膊正好被裴不知占據,慌亂站穩後他才發現原來裴不知昏迷了。

他眼中現出不解,暈了?怎麼回事?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方才他隐約能感覺到裴不知的不對勁,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得他發瘋,所以隻能裝作不知道安撫。

借着姿勢,他探了下裴不知的脈,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這脈象怎麼這麼詭異?不像個活人的脈。

可裴不知也不像個死人......

他拖着暈倒的人往帳篷裡走,裴不知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拖起來有點費勁,好不容易把人扔進帳篷裡,他伸了下腰蹲在裴不知身前,眸中深思閃過。

昏迷的人緊閉雙目,清冷的面容哪怕在此刻也不顯狼狽,溫言初的手指劃過那張臉,神色難辨,“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裴不知,我有時候會想,哪個是真正的你。”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夜深了,就連月光都被雲掩蓋,安靜的帳篷裡隻餘兩道呼吸聲。

最初相遇的威脅,斯達決鬥場外的溫和,還有化作小人陪在自己身邊的裴不知,短短時間内他們經曆了太多事,若說沒有一點交情怕是假的,但……

溫言初釋懷般撫平衣裳上的褶皺,“這一遭下來,我也生不起氣了,裴不知,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因為我還是想再相信你一次,哪怕你藏着萬千秘密。

衣袖有些亂,應是方才動作間不小心掀了起來,他沒太在意伸出手就要去撩衣袖,卻在視線落于小臂時陡然頓住,震驚再也掩飾不住。

透過微微月光,他看見了層層疊疊的傷疤,刻在裴不知那線條流暢的小臂上,許是昏迷中也不得安甯,也或許是昏迷時也不忘守着那些傷疤,裴不知手臂微微用力,肌肉繃起,傷疤更顯猙獰。

溫言初失語,一時竟忘了動作,心中隻不斷徘徊一個疑問,裴不知究竟在做什麼?

眼前的裴不知隻是一縷神魂,身體用的還是浮世宮的水晶,若隻是單純身體上的傷,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分.身上?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閃似是明白了什麼,這些傷應該是直接刻在神魂上的,隻有這樣才會随着神魂出現在一個陌生的身體上。

魔界向來以強為尊,裴不知既是魔尊,那誰又能傷到他,甚至傷至神魂,落下這麼多疤痕。

但他也隻能在心裡這樣問,手上則将袖擺拉下蓋住那些疤痕,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躺到裴不知身旁。

這一夜前前後後折騰不輕,溫言初是真困了,躺下沒多久就有了睡意,甚至都來不及為身邊躺了個活人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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