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的觸碰讓他感到恐懼,他的身體抖得像個篩子。但他又立刻在你腳前趴下,乖巧地舔舐你的鞋尖,仿佛被人植入了某種特定程序。
安格裡斯......我才沉睡一個月,你就混得這麼差嗎?
你的印象中的安格裡斯是超凡脫俗的頂級機甲師,備受軍校敬仰。你曾因他戰死沙場的消息難過許久,卻不知他會淪落至此。
你不敢叫他的名字,他是那麼驕傲,怎麼禁得起這種羞辱。你隻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肩上,遮住他一覽無餘的身子,維護他最後的尊嚴。
不知為何,他突然悶哼一聲,控制不住地癱軟在地,口中喘.息不止。
狗侍對他的反應極為不滿,但又不敢冒犯你給他的軍裝,于是狠狠抽打他的小腿,命令他立刻趴好。
他恐懼地發出嗚嗚聲,手忙腳亂地将腰重新擡好,淚水像開了閥門的水庫傾瀉而下,打濕冰冷的地闆。
“蒂娜上将,您不能把軍裝披在一個狗奴身上,這會讓帝國蒙羞。”
你身邊的副将對你出格的行為感到不解,于是好心提醒你注意分寸。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攥緊銀發男人的衣領,将他包裹得更好。
如果安格裡斯沒有“死”,他将與你站在一起,享受帝國最高的榮耀和最華麗的勳章。他為帝國做出的貢獻遠超所有上将,又怎會配不上這身軍裝?
他永遠是帝國的驕傲,可帝國卻讓他蒙羞......
“别怕,我來接你回家。”
你揉揉他的腦袋,将他從地上抱起。他可能被你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歇斯底裡地大哭起來。
狼狽的哭聲穿透你的耳膜,令你的心都在顫抖。你不得不把他重新放回地上,輕輕撫摸他僵硬的脊梁,緩解他近乎絕望的恐慌。
待他心情平複後,你看向站在一旁的狗侍,眼裡透着無盡的寒。
“怎麼會這樣?”安格裡斯經曆了什麼?為什麼他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蒂娜上将,狗都是用四肢爬行。您隻需要用狗鍊拴住他,他自然會跟着您。”狗侍冷笑着地踢了銀發男人一腳,然後恭敬地将粗大的狗鍊雙手奉上。
安格裡斯曾是你在軍校最強大的對手,你清楚地知道他有多甯死不屈,可現在他骨子裡卻認定自己是一條狗。能把他調教成這樣,你無法想象他在非人的折磨下吃了多少苦,崩潰了多少次。
這一刻,你仿佛看見安格裡斯是怎樣被反複折斷傲骨,磨滅意志。這一刻,你對這個世界的憤怒到達了頂峰。
終于,你掏出手槍把狗侍擊斃,又将跪趴在地上的安格裡斯打暈,抱着他離開這個污穢之地。
上車前,你将他含了一路的口枷扔在地上,狠狠碾碎。
總有一天,你會讓世界重新洗牌,替懷裡殘破的靈魂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