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的府邸後,你将安格裡斯安置在沙發上,命管家去準備醫藥箱和抑制劑。
佛手柑的香味萦繞在你鼻間,你看着他清冷淡漠的臉,血液開始控制不住地升溫。
安格裡斯那麼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會有這麼甜美的信息素。你相信沒人能拒絕他的求歡,畢竟他從頭到腳都在喚醒人的征服欲和破壞欲。
但你并不想在這時候标記他,因為他現在病了,他在走丢後受傷了。
趁管家還沒回來,你坐在沙發上抱着他的肩膀,用溫水擦拭他沾灰的傷口。
這是你第一次觸碰他臉頰以外的皮膚,手感光滑柔軟而又不失彈性,于是你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昏迷時的他很乖,沒有醒時那般顫抖。他放軟了身子任你撫摸,縱容你一切的無禮與冒犯,這倒顯得你像個壞人。
你粗略地檢查完他的全身,發現他身上所呈現的傷口太少,完全不像你想象中那般慘烈。但你堅信那些傷口一定真實地存在過,隻是被人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先行掩去。
考慮到無法用肉眼看到的暗傷,你決定過幾天帶他去醫院體檢。他的情緒太不穩定,帶出去可能會應激,目前你能做的隻有與他親近,讓他對你放松緊惕。
等管家把你交代的東西送到桌上後,你将房門反鎖,把接下來的時間留給安格裡斯。
你将他身上的衣物盡數脫去,用藥膏塗抹他充滿恥辱的傷口。
他的腿根被人掐得青紫,臀背上也印着紅紅紫紫的鞭痕,一些鞭痕交織處被磨破了皮,這才讓狗侍的鞭子染上獻血。
這些痕迹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你一想到有人用調教的名義猥亵他,就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當你把藥塗抹在他破皮的地方時,藥膏産生的疼痛感将他驚醒。他開始像先前那般嚎啕大哭,身體抖得快要死掉。
他的反應讓你驚慌失措,你一時也有些茫然。但你很快記起狗侍的話,于是起身将他放置在地上。
接觸到地面後,他的情緒明顯平靜下來,不哭不鬧,像狗一樣低着頭跪趴在地上,似乎這樣能帶給他安全感。
其實他傷得最重的就是腿,長期跪趴讓他的膝關節嚴重磨損,小腿也因沒被使用而變得軟弱無力,你甚至害怕他再也站不起來。
他被徹底奴化了,他不再覺得自己是個人,他被訓練成一條不需要尊嚴和羞恥心的狗。
“安格裡斯……”
聽見你的聲音後,他緩緩擡起頭,眼神呆滞地等着你的下一個指令:“主人。”
你把他帶出晚宴,他并不覺得自己獲得解脫,隻是以為換了新的主人。他對自己曾經的名字感到陌生,他好像失去了在世為人的記憶。
你的鼻頭開始酸脹,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想替他去撿被打碎的脊骨,卻發現手腳麻痹,使不上一點力氣,你幫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