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這個草木皆兵的小可憐後,你轉身朝門口走去。
此時若拉正焦頭爛額地來回張望,見你終于回來,當即語無倫次地試探道:“學姐,那個......他,他不會是......嘶,我應該沒闖禍吧。”
“那是我的弟弟,小孩子怕生,社恐又很嚴重,所以不喜歡接觸陌生人,你别多想。”
你知道若拉在懷疑安格裡斯的身份,于是當機立斷,直接堵上她的嘴:“在外面别亂講話,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病得很重,沒辦法适應其他人的靠近,所以我剛剛有些失态。得罪之處,還請你見諒。”
“原來是這樣,”若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我沒放在心上。下次我會注意些,盡量不要吓到他。”
“若拉,多謝你的諒解。”你對她會心一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快回去上課吧,現在你也是别人的學姐了,怎麼還這麼冒失?快回去上課,别落下進度,等我有空了請你吃飯。”
“好吧......”若拉戀戀不舍地歎了口氣,接着又偷偷瞟了眼抱着膝蓋的安格裡斯,之後才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
他這副打扮太過刻意,難免不吸引人的目光,但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等送走若拉後,你重新回到安格裡斯身邊,吩咐仆人幫你把生活用品和研究材料歸類擺放。
這些仆人都是omega,而且在家裡經常露臉,再加上你從頭到尾都陪伴,安格裡斯也不至于過度驚慌。隻是先前的恐懼還未完全退散,哪怕你現在盡心竭力地哄着,安格裡斯仍然埋在你肩頭啜泣,仿佛要繼續哭一個世紀。
就在這時,你的通訊器突然開始震動,是伯特管家發起的來電。一般情況下他都會發信息,能讓他急到直接call你的,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你不假思索地接通電話:“喂,我是蒂娜。”
“大小姐,我是伯特。那位專門研究記憶學的醫者有線索了。據線人來報,他出現在艾倫大校返程的隊伍裡,與艾倫大校來往慎密。”
“什麼?”
你的瞳孔因震驚而無限放大,握着通訊器的手指開始收緊。若非懷裡還抱着安格裡斯,你恐怕會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
消化了片刻,你抿緊唇瓣,神色複雜地低語道:“消息準确嗎?”
“準确。”
“琳夫人和艾倫大校預計何時抵達帝都?”
“琳夫人是明天晚上,艾倫大校是大後天晚上。”
在敲定最終的結果後,你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該抱着怎樣的态度面對這件事。
那位醫者的出現意味着安格裡斯有恢複記憶的可能,但這也同樣說明他對你的依賴或許會化為泡影。
曾經哪怕隻是簡單的皮膚接觸,你都能興奮的睡不着覺。可自從安格裡斯失憶後,你幾乎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比如标記和亵渎。
此時搬運行李的仆人早已離開,實訓室隻剩下你和他。由于哭得太久,安格裡斯在不知不覺中進入淺眠,但他的手臂還環着你的脖頸,大.腿也死死夾住你的腰,生怕你一眨眼又不在他身邊。
雖說安格裡斯依賴你,可你又何嘗不在依賴他?如果他突然淡出你的生活,你一定是最難過的人。
“寶貝,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