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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感情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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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笒趕到時,映入他眼簾的是這樣一番景象:穿着一身夏季新款冰蠶絲睡衣的唐休正雙手叉腰在床前守着昏睡的向月白,他腳邊坐在地闆上的,是被戴上手铐、面色低沉的韓美琴。

看唐休的打扮就知道,但凡他換衣服耽擱幾分鐘,甚至幾秒,向月白可能就不在這世上了。每次都在第一時間為自己出動,唐休的愛意再明顯不過。

徑直走到他身邊,花笒拍拍唐休的肩膀說:“辛苦了,休。”

“害,這小白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戰友,不辛苦。”唐休搖搖頭,随即說道,“小花花,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這打扮進局裡估計要被廖老頭轟出來。”

“嗯。”

幫花笒把向月白和韓美琴送上車,唐休就回了家。隻是他走路時夾着腿的奇怪姿勢莫名引起了花笒的注意,不過任務在身,他也就沒多問什麼。

審訊室裡,歸案的韓美琴如釋重負地長舒了口氣。

“韓女士,需要我從頭問起嗎?”坐在對面的花笒平靜地說。此時恢複清醒的向月白和他坐在一起,他不得不面對這個性格溫和的中年婦女想殺死自己的事實。

“不用了。”直起身子,韓美琴無力地垂下頭,半晌,她才擡起頭講述起自己在這起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我女兒的事兒,是我們進行這起殺人案件的契機,作案方法來自她的遺書,那瓶迷暈人的藥也是她的遺物。我負責扮作我女兒吓唬那個陳小希,然後由小毅和思謙那孩子實施殺人計劃。當然,尹小鹿是我和思謙一起下的手,那塊用來掩蓋足迹的鐵闆事後被我們沉到公園湖底,至于兇器,思謙今天帶了一把,還有一把在我家雜物間的廢紙箱裡,雖然被清洗過,但應該還能查出檢測出血液反應。再然後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殺死向警官。”

韓美琴輕描淡寫的話語把向月白的心揪得生疼,他就像個白癡,自認為陪伴一個即将失去兒子的母親是做好事,沒想到差點把命搭進去。

歎了口氣,韓美琴接着說:“其實也不是非要向警官,隻要是個警察就好。我女兒明明是受害者,卻因為沒有證據被你們轟了出來,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啊!你們,你們憑什麼無視她的報案!”

聲嘶力竭也不過如此。

韓美琴對向月白的殺意沒有針對性,她是對所有警察充滿敵意。

如果當時值班的警察沒有趕走許文娟,如果他們願意為自己的女兒讨回公道,如果他們能對她态度好一點,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韓美琴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坐着,是啊,為什麼當初女兒遇到的不是向月白?直到最後一刻她都在糾結要不要下手,向月白待她很好,她卻要殺死他,這不是恩将仇報嗎?

“韓女士,這世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着悲劇,我們既是看客,也深陷其中。對于你女兒許文娟的遭遇我表示同情,我們的隊伍裡有這樣一群人,我也深感抱歉。但法不容情,你和你的兒子,必然要接受法律的審判。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也可以說是我的職責所在。您女兒的遺書裡應該記錄了有關那兩個警察的線索,我可以申請局裡進行自查,也算是給您一個交代。”

說罷,花笒示意記錄的向月白換上自己随身攜帶的筆記本。

向月白心領神會,接過那本子埋頭準備記錄。

不知是被花笒打動還是如何,韓美琴仰頭看了眼天花闆,接着閉上眼睛,跟他們描述起女兒遺書裡記錄的那兩個警察的值班時間和大緻的樣貌。

最後,韓美琴要求向月白離開審訊室,“向警官,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花隊長說一下。”

花笒朝向月白點點頭,示意他先出去,無奈,向月白隻能起身離開。

審訊室的大門被關上那一瞬,韓美琴突然目露兇光,深陷在皺巴皮肉裡的眼睛如同一具僵屍,和先前無精打采的樣子根本判若兩人。

“韓女士,你?”

“沒事。”見花笒沒有受到驚吓,韓美琴笑道,“不好意思,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了,怕向警官對我最後一點印象敗光,才請求讓他回避。”

花笒不解道:“你這是?”

“是惡鬼。”韓美琴收回剛才猙獰扭曲的表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女兒的遺書是她寫的也是她的真實想法不假,但一定是有一個惡鬼在背後操控了這一切。”

“惡鬼?”

“嗯,惡鬼,以維護正義為擋箭牌,教唆他人殺戮的惡鬼。”

花笒半信半疑,“我不信鬼神。”

語畢,韓美琴突然身子前傾,脖子抻出老長。她瞪大眼珠,沖花笒露出一個鬼魅的笑容,“人心,才是真正的惡鬼。”

審訊結束,花笒渾身疲累,腦袋卻異常清醒,韓美琴最後的那句話還在他耳邊回響。

人心才是真正的惡鬼。

韓美琴是出于什麼目的說了這句話,花笒不得而知,唯一能肯定的是,韓美琴他們,包括許文娟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利用了。從一開始就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推動這個案子,或許,他就是韓美琴口中說的惡鬼。

人啊,往往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察覺到前面是條不歸路,可還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倘若韓美琴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阻止兒子和林思謙犯下這起罪行,他們以後可能會生活得很好,至少是有未來的。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制裁。

下班後,花笒剛踏出辦公室的門就被唐休攔了下來,“笒兒,案子也順利告破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伯父吧。”

就在幾天前,花笒答應了忙完這陣會帶唐休回家看望父親,隻是他到現在還沒做好準備。是的,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

“沒事兒,我和你一起。”

深吸一口氣,花笒回以微笑,“好。”

唐休是管家送去局裡的,于是花笒讓他坐自己的車回了家。二十年了,家裡的房子還用着舊鎖,那是花笒母親買的,可能正因如此,花起才舍不得換掉那鏽迹斑斑的舊鎖。不過他家内部卻是被翻新過的,還建起了小高層。

進入客廳,花起正專注地坐在側邊沙發上看着電視,前幾年,他得到一筆匿名捐助做了假肢,現在活動起來雖然行動緩慢但也比從前好了不少。

“爸。”

電視聲放得很大,花起沒有聽到二人進門的聲音,卻清楚地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兒子的聲音。他轉頭的動作很慢,花笒就那樣站在原地等花起回過頭來。

他原本想着見到父親會忍不住放聲大哭,可事實是自己的父親哭成了淚人。

花起那挂滿淚珠的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迹,隻是這期間對花笒來說一片空白,他沒能陪在父親身邊。

“花笒……”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花起想摸摸兒子的臉,可當他快要觸碰到花笒時又條件反射似的立馬收回了手。

“爸!”

情緒爆發隻在一瞬,花笒一把抓住花起的手,微微彎腰好讓自己的父親能夠他的整張臉。

花起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小心翼翼地從兒子的額前摸過,又摸了摸他的臉,再接着一直摸到了他的下巴,“好,好啊,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爸,以後……就讓我好好孝順你吧。”

“嗨伯父!還記得我嗎,唐信的弟弟。”

沉浸在父子相見的感情中,兒子不知如何表達愧意,父親不敢表達對兒子的愛,而唐休的打斷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這尴尬的局面。

“唐信……”花起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學生的弟弟,“你是唐休?”

“對啊,不過我現在還是我笒哥的男朋友。”說着,唐休弓着身子朝花笒懷裡拱了拱。

“你這孩子,還真就認定我們家花笒了,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在我家死皮賴臉地纏着花笒,說要做他媳婦。怎麼?現在做他男朋友了,你要娶他?”

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對于花笒不在的那段時光,花起隻字未提,反倒是和唐休聊起他小時候的糗事。

“沒呢伯父,我還是笒哥的小媳婦,就等着你去我家提親了。”唐休嬉皮笑臉地回道。

伸手怼了唐休一下,花笒不屑的告誡道:“開什麼世紀玩笑。”

“瞧,你笒哥還害臊了。”指着兒子,擦幹眼淚的花起笑得合不攏嘴,“得,你們先坐這兒看會電視,我去熱飯。”

“不用了爸,我去做吧。”

強勢地把兒子摁倒沙發上,花起堆滿笑容的臉立馬嚴肅起來,“诶,這可不行,媳婦第一次上門你得陪着,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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