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住還不行嗎?”攬過唐休的腰,花笒一邊輕撫一面對他說,“都聽你的。”
得到回應的唐休捧住花笒的臉,快速在上面輕啄了下,“笒兒,我愛你。”
聞言,花笒的瞳孔瞬間放大,那是他少有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時刻,他緩緩開口道:“休,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你。”
唐休的回答仿佛一針興奮劑,花笒隻堅持一秒就果斷拒絕了思考,他打橫抱起唐休,将人放到了卧室正中央那張雙人豪華大床上,俯身壓上去,在唐休的額前輕輕落下一吻。
這一動作刺激了唐休敏感的神經,他緊緊摟住花笒的脖子,仰起頭嘗試索要更多。
花笒的手自他的發絲而下,滑過他俊美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了唐休散發出柑橘香氣的頸窩,那裡有花笒喜歡的味道。
湊上前認真嗅起那股清香,花笒的手不安分地在唐休身上遊走。
不知不覺間,花笒已解下了唐休的衣物,拿過床頭櫃上疊好的一套小一号的睡衣給唐休換上,花笒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透着粉紅的柔軟嘴唇。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時鐘的指針指向了夜間十點,“好啦,衣服換好了。哥哥去點個餐,吃完得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花笒起身說道。
頓了下,花笒摸了把唐休手感不錯的臉蛋接着說:“不過你明天休假,可以晚起。”
聽了這話,唐休立馬抓住花笒的手腕撒嬌道:“不要,笒兒幾點起我就幾點起,你明天一定要喊我起床,知道嗎?好了,快去點餐,我要餓死了。”
“好好,乖乖待着,我這就去點餐。”
撥通前台電話,花笒簡單點了兩份意大利黑椒面便回到卧室換上了和唐休同款的另一套睡衣,大小正合适。
剛換上衣服,門鈴響起,花笒取來意大利面放到了小四方桌上,招呼道:“休,洗手吃飯。”
“來啦。”動作熟練地翻身下床,唐休小跑着去洗手間洗了手。
而花笒則是在聽到他那聲甜膩的回應後又一次被敲擊了那顆習慣平靜的心髒,太誘人了,花笒不禁這樣想。
兩人餓的不輕,很快就把餐盤一掃而光,吃過晚飯,花笒稍微收拾了下把餐車推了出去,剩下的事,交給服務生就好。
接下來的時間,花笒陪唐休坐在床頭打了半小時遊戲。等胃裡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花笒抽出唐休的手機道:“休,該睡覺了。”
唐休沒有回應他,而是思索了一陣後靠上花笒的肩膀說:“對了笒兒,明天留意他們給的食物,特别是水。解剖并不是一無所獲,我發現了一種溶于水的不知名的物質,它進入人體後會麻痹神經讓人手腳癱軟,進而呈現出類似植物人的狀态,但一般的解剖很難發現它的存在,也無法将它提取出來。因為太過離奇,所以會議上我沒講,否則消息傳出去搞得市民們人心惶惶廖老頭可挂不住面子。”
“嗯,我會小心,早點休息吧。”
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兩人一同鑽進了被子裡,不老實的唐休像小貓崽似的一個勁往花笒懷裡拱,搞得花笒差點兒讓他磨沒了好脾氣,“小壞蛋,安分點,我明天還有正事。”
“笒兒。”伸出埋進花笒胸口的腦袋,唐休輕戳了下他的腰部問道,“我們現在是在交往的吧?那你對向月白呢,是什麼感覺?”
“向月白,普通同事啊,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你。”撫摸着唐休手感不錯的發絲,花笒面帶誠懇地說,“過去是我年少無知,因為我媽的死遷怒于你,雖然這些年我回避你躲着你,但一看到你還是會忍不住多看你一眼。休,相信我,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待你。”
“笒兒,你真好。”眼淚在半個眼眶裡打轉,唐休揉了揉紅透了的眼睛,再次把頭埋進了花笒懷裡。
唐休從來沒有如此安心,這種感覺就像是擁有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他爸不能給他,他死去的哥哥不能給他,隻有花笒能給他。
這一覺,唐休睡得很沉,甚至花笒清晨離開去上班他都沒察覺。
早上六點半,花笒與肖燃如約來到天水湖,林思謙和許毅更是比他們提前一刻鐘到了約定地點。
見兩人站在不遠處等候,肖燃戲精上身,扭着屁股做作地走到他們面前,“林小帥哥,這位小帥哥是誰啊?給我們笒笒找的男朋友?哎呦我跟你說,笒笒她可挑了,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是個大帥哥,應該看不上這位小帥哥。”說着,肖燃把胳膊拐上林思謙的手臂,“不過嘛,她和男朋友還沒結婚,小帥哥還是有機會的。”
“然然,你怎麼走這麼快。”随後跟上的花笒也專心入戲,對着許毅問道,“诶,這位小哥哥也是一起來玩的嗎?”
林思謙強忍厭惡,語氣平和地說:“嗯,這是我朋友。”
“人多好啊,人多熱鬧。”肖燃又使上浮誇的演技瘋狂鼓掌。
時間緊迫,林思謙他們要速戰速決,不然等到七點之後天水湖來了人,兩人便再難下手。
從背包裡取出兩瓶礦泉水和幾包小零食,林思謙微笑着遞給肖燃,“對了然然,這麼早起床應該沒吃飯吧,我這兒有些吃的,你和笒笒分着吃點,先填飽肚子。”
“哇,思謙你真會照顧人。”一臉驚喜地接過林思謙手中的東西,肖燃轉過頭分給了身後的花笒,“笒笒,先吃點東西。”
兩人以側對林思謙和許毅的姿勢吃了些零食,又裝作喝下幾口礦泉水。
見目的達成,林思謙上前問道:“然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手腳有點不聽使喚,思謙,怎麼……回事啊?”
話音剛落,肖燃和花笒就同時裝作身體癱軟的樣子昏倒在了地上。
确認藥效發作,林思謙給許毅使了個眼色,兩人按計劃迅速把昏昏沉沉的肖燃和花笒拖到了附近的一間公共衛生間内。
相比許毅小幅度的動作,林思謙就不太懂得憐香惜玉了,随手就将肖燃摔在了冰涼的地闆上,磕的肖燃腦袋生疼,不過他還是生生忍住了沒出聲。
完成這些,許毅站到門外做好把風的準備後給裡面的林思謙比了個OK的手勢,林思謙這才放心地從背包取出一把水果刀。
他走到肖燃跟前,把這個惹惱他不止一次的“刁蠻大小姐”作為了第一個下手的目标,隻見他高舉刀刃,一個猛勁就刺了下來。
反應敏捷的肖燃睜開眼睛,在他刺下刀刃的瞬間立刻擡手擋住那把水果刀,林思謙身後的花笒也配合地給他來了個掃堂腿。
失去重心的林思謙摔倒在地,肖燃沒給他起身的機會,上去一個反手擒拿把人壓在身下,順勢将銀白色的手铐拷在了他手上,“别動,警察。”
公共廁所内的打鬥和肖燃的那聲警察讓許毅大感不妙,他也顧不上林思謙了,拔腿就往外跑,卻被待命已久的徐雙仝卓逮了個正着。
“站住!”仝卓一個騰起就把重量全部壓到個子比他稍矮的許毅身上,在随後跟上的徐雙的幫助下,兩人逮捕許毅。
此時,花笒和肖燃也押着林思謙走出了公共衛生間。一邊走,肖燃還忍不住罵罵咧咧,“這死小子,砸死老子的腦殼了,忒缺德。”
“花隊,一切順利。”徐雙彙報道。
“嗯,通知在别處的向月白和邢隊收隊吧。”
“是。”
收到消息,向月白和邢雲正打算和花笒會合,沒想到晨練的韓美琴突然出現在天水湖,向月白心裡一驚,扭頭跟邢雲說:“邢隊,那位是許毅的母親韓美琴,現在還沒結案,要是讓她知道兒子是個殺人兇手,可能會對她造成不小的打擊影響我們的辦案進度,你幫我和花隊打個報告,我把她送回家就立馬歸隊。”
“好,記得先安撫好她。”
“嗯。”
與邢雲分開,向月白趕忙追上了晨跑的韓美琴,“韓女士,原來你喜歡來天水湖鍛煉啊。”
看到向月白,韓美琴停下腳步,“向警官啊,唉,我也是看心情,哪天想看看天水湖的景了就來跑兩圈,鍛煉身體嘛,不挑地方。”
“我陪你一起吧,好久沒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