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娜想到排斥雌性的兒子居然留宿,心裡感到很可疑。
祝禹離看着女人平靜的表情,心跳變得緊張,神色溫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和任何一個獸人上床。”
他深吸一口氣,竭力控制語氣,平複心口的複雜情緒。“你們……做了沒有?”
幸媛神色冷淡,瞥了他一眼。“已經做過了,非常契合。”
男人語氣的不尋常,她感受到了。
對他的興趣已經冷下來。三番兩次被打斷,又不是非他不可。
此刻氣氛很緊張。
女人直白的話沒有讓人害羞——而是驚歎。新元首原來好這一口。
“你!”祝禹離呼吸不穩,腦海直弦緊繃,目光越發尖銳。“你把人叫出來。”
不受控制的偏差讓他心煩意躁。
幸媛走向屏風擋住。“他現在不方便見你。”
衆人視線集聚在她身上。面對長老,獸人忌憚敬畏。沒人敢這麼反抗長老。
“你讓開。”祝禹離眼眸幽深,視線從頭到尾掃視。“我現在要見他。”
幸媛瞥到櫃子上的瓷器花瓶。擡手敲碎撿起一塊碎瓷。“你們闖進來攪壞我的事,還想審問我的人,簡直過分。”
幸媛拿着瓷片指向男人。鋒利的邊緣割破掌心,紅色鮮血順着潔白瓷片往外流。“我說了,他現在不方便。要見斯淨蘭,明天門外等着。”
祝禹離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看見鮮紅的血液隻覺得刺眼。心跳莫名加快,語氣帶着着急。“我不見他。你馬上放下!”
見過無數鮮血,對死亡已經麻痹。這抹紅色出現在幸媛身上,一點都不适合。
爾娜看見瓷器被敲碎下意識往後退。
名情跪爬來到女人腳下。“殿下,你流血了。”聲音尖叫哭出來。“你快松手!”
雌性身體嬌弱,一旦出現傷口很難愈合,死亡率大幅度提升。他害怕好不容易等來的元首就這麼沒了。
名情顧不得長老和其他人的神色,起身握住瓷器頂端想拿出來。
搶奪動作加深瓷器割傷皮膚的深度。血液流速加快,迅速往外蔓延手臂血淋淋。
“别碰我。”幸媛輕輕皺眉,用幹淨的手拂開他。
名情見那麼多血直接傻了。
他手忪開,還沒說話,身體被重重挨了一腳飛出好遠。
祝禹離看着血淋淋的手臂,神色擔憂,睫毛顫了顫。“要怎樣你才能放手?”
聲音出來才察覺到姿态多麼的低下。
身體之前被折磨好幾次,不管怎麼掙紮都沒用。隻有這樣說話她才會理他。
他下意識說出這樣的話。潛意識姿态放低竟然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