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媛拿起最近的玉牌。
上面标注一。
祝禹離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看她伸手停在半空中猶豫,心裡有一絲竊喜,沒想下一秒,她就挑了玉牌。
數字大小的排列,按照優質基因和超強武力獸人篩選,排名越靠前,實力越強。
這個事并沒有提前告知。沒想到,她上來就選個最強。
是無意,還是有心呢?
祝禹離收斂眼中不明情緒。拿過玉牌,面向獸人。“殿下已選。數字一站起來。”
話音落下。
坐在台下最近的一個獸人站了起來。
他一頭金色卷發,紮着小辮子,身姿挺拔,臉上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透露嚴肅。
“長老是我。我叫東雨。”
聲音洪亮,響起整個大殿。
落選的獸人眼神羨慕的看向東雨。
祝禹離看了一會,半響,勾唇一笑。“……恭喜你。”
他面色平靜,聲音聽不出喜怒。“去收拾自己,務必洗幹淨,好好服侍殿下。”
東雨輕輕點頭。
他看着高台上安靜的旗袍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視線沒有注意到他,心裡有些落寞。東雨收起笑容,從旁邊悄悄離開。
儀式完成,受邀的人不能離開皇宮。新元首上任的好日子,宴會要持續一天一夜。
……
塔塔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與周圍喜氣洋洋的面容不同,身上透露一股陰森氣息。
被人羞辱,當着衆人顔面掃地。伴侶不但沒有幫她,擔心惹事直接把她抱走。
本想教訓這兩個擅作主張的伴侶。
恰好儀式開始了。儀式内容沒注意聽。就連新元首也是戴着口罩沒看清。
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必須要發洩狂怒。
離不開皇宮,但是怒火必須有人承擔,隻能找個出氣筒。
塔塔端起酒杯一口喝完,辛辣的酒水順着嘴角落下。轉頭看旁邊安靜的獸人,冷冷一笑。“剛才的事,明天再找你們算賬。去把賤奴給我帶過來。”
獸人擡起頭,眼神遲疑。“算了吧,一個底層獸人有什麼資格來皇宮?”
塔塔面無表情,擡手甩他一巴掌。“今天反抗我的次數未免太多了。”
“不拿他撒氣,難道你能承受我的怒火嗎?還是說——你來代替他?”
獸人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氣。眼神往旁邊看了看,壓低聲音。“寶别生氣,我現在把他帶過來。等會西廂房見。”
塔塔懶得看他。“滾吧。”
她丢掉酒杯,拿起酒壺對飲。
……
慶祝宴會正式開始,現場氣氛活躍。
大殿人聲繁雜,獸人唱歌喝酒表演。
幸媛看着圍上來殷勤道喜各種獸人。空間縮小,距離逼近。
她往後退步,不小心踩到後面的人。
祝禹離被踩一腳不疼,反而心裡踏實。眼神往旁邊掃視,聲音冷淡。“好了,儀式結束,殿下還有事情,你們随意些。”
人群慢慢散開。年輕獸人靜靜觀望,似乎在等待着機會伺機而上。
看着獸人唯命是從,小心翼翼的舉動。
幸媛心裡一陣煩躁,擡手将沉甸甸的皇冠取下來。表情冷漠。
“長老還需要我做什麼?”
刻意的稱呼,有意在劃清界限。
祝禹離眉頭微皺,接過她手裡的皇冠。“殿下還要熟悉皇宮,參觀所有地方。”
幸媛聲音冷淡,一字一頓。“帶、路。”
祝禹離看她不耐煩的樣子,本想把皇冠給她戴上,動作一頓。
“殿下跟緊我。”
他擡腳在前面走。
幸媛有意落了一段距離走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