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面。
房間瓷器摔碎的聲音,兩人聽得清楚,一時之間沉默。
林名不想多管閑事,背過身欣賞風景。
幸媛目光注視着緊閉的大門。
“……走吧。”
她率先走在前面。
林名連忙跟上。感覺有些急,臉色微微發紅,聲音微小:“殿下……我想上廁所,您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嗎。”
幸媛擺了擺手。
林名得到允許,快速返回庭院。
烈日當頭,太陽實在灼熱。
幸媛無奈回到院子裡避暑。等待之際,再次将視線落在門上。
林名解決完,小跑到女人身邊。“殿下我們走吧。”
幸媛沉默許久,指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語氣平穩。“通知其他人把裡面打架的人拉出來。”
已經聽很久了,裡面沒有收手的迹象。反而争打聲越來越大,不幹預遲早有人死。
沒有叫林名進去,是他外表太柔弱,交給别人妥協些。
林名猶豫片刻,觸及女人冷淡的眼神,捂着嘴巴點頭。“好的,殿下,我現在就去。”
不應該反抗殿下,需要做的就是順從。
林名離開庭院,走路的步伐加快。
離開宮殿,外面太陽實在太大,陽光直射眼睛睜不開,無奈低頭,擡起手擋在眼睛上遮陽。
視線受阻礙,走了幾步,忽然撞到人,身體反彈後退。
林名放下手,看清男人面容,表情尴尬。“隆大人,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走得快了些。”
隆生面無表情,聞到他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聲音冷冰:“你有什麼急事?”
新元首儀式已經完成,理應回到行宮。
等了許久沒有看到人。每個宮殿排查,尋找一路走過來,沒有發現任何蹤迹。
眼看就要止步于此。
他聞到眼前獸人身上有新元首的味道。
……
西廂房間裡。
遍地破碎的瓷器,地上一片狼藉。
舒文跪在地上,額頭淌血遮住半張臉。鮮血糊住眼睛睜不開。
他全身上下都帶着血迹,分不清哪個地方沒有流血。一番折磨下來,依舊沒有死。
獸人生命力頑強,不傷及重要部位,輕易不會死去。
塔塔怒氣發洩下來,心裡舒坦不少。
“真是有骨氣,一聲不吭。命賤,生來讓人玩弄。你今天不死就是運氣好,”
塔塔看着手裡染紅鮮血的匕首,眼裡厭惡。“啧,髒死了。”正想把匕首丢掉,看見男人跪着的姿勢,視線落在雙腿之間。
她多次流産的經曆,沒人能體會。
……眼前賤奴的東西不如削了好。
塔塔念頭一閃而過,踹翻跪着的男人,手裡匕首直直往下刺。
危機感直面而來,身體本能反抗。
舒文徒手接住刀刃。鮮血布滿掌心,順着手腕滴落。用力奪過匕首。身體往後退,眼神兇狠看着她。“你!你太惡毒!”
塔塔沒想到他還有力氣反抗。氣得發抖,咬牙切齒。“賤人!敢搶我東西,我殺了你!”
今天受的委屈恥辱夠多了。現在下賤的賤奴都敢反抗。她怎能不恨?
憤怒沖昏了頭腦。
塔塔撲上去搶奪匕首,手拿到刀柄,後腦傳來劇痛,直接暈倒。
舒文被她撲倒地上,剛好摸到硯台,指尖發抖,停頓一秒,直接把人砸暈。
不想反抗,都是被逼的。
舒文身體僵硬,撿起匕首連滾帶爬到,用盡力氣打開門鎖。
刺眼陽光撲面而來,照的眼睛睜不開。
他臉上都是血,視線模糊,擡手揉了揉眼睛擦掉血迹。
看清庭院中間有人。
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