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離心想幸媛會攔着他。
跪下去那一瞬間,膝蓋觸碰地闆,周圍一片寂靜。
幸媛無動于衷,聲音冷淡:“喜歡就跪着吧,反正你現在跟地闆一樣。”
最後那個字沒有說出來。
知道她想說的是‘髒’。
祝禹離心中震顫,跪在地上無法接受。沉默片刻,看着深色地闆,語氣平穩:“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雌性可以擁有多個雄性,但是雄性隻能認定一個雌性。
他沒有認定誰,沒有突破身體防線,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
“呵。”幸媛抽出紙巾仔細擦着手指。眉頭緊皺,冷冷說道:“以為你冰清玉潔,沒想到是個俗物。每個人都能碰你,跟擺在路邊有什麼區别?”
話裡話外透出的嫌棄已經很作賤了。
祝禹離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爆起,反駁道:“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是幹淨的。”
他脫下外套,解開裡衣扣子,扣子本來沒扣全,剛解兩顆,襯衣掉在地上。
“你可以檢查。”祝禹離擡頭看她,直到衣服脫完。“我身上沒有任何痕迹。”
幸媛擦手動作一頓。“你确定?”紙巾揉成團砸向他左胸,冷冷一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紙巾很輕,砸在身上也不疼。順着紙巾被砸的方向低頭看。
胸膛靠近乳周邊有一條深紅色抓痕。
祝禹離頓時晴天霹靂。“怎麼可能!”
——指甲痕迹。
現在解釋不清了,本來想證明,反而成了證據。
“你相信我。”祝禹離聲音軟下來,小心翼翼說道:“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幸媛懶得浪費口舌,轉身就走。
祝禹離站起身拿出手铐,拉過幸媛手和自己铐在一起。
“咔嚓。”
兩人手腕緊緊貼在一起。
幸媛怔愣在原地。“你什麼意思?”
“解開。”她聲音冰冷。
“你别走。”祝禹離神色鎮定,溫柔說道:“等我先把話說清楚好嗎?”
幸媛不理他。
她往門邊走,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铐加大力氣,拉着後退。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祝禹離低頭垂眸,睫毛顫了顫。“你陪我說話,我等會解開。”
風水輪流轉,曾經她拿手铐扣男人,現在男人拿手铐扣她。
語氣似曾相識。
幸媛盯着門看了一會,收回視線。“我手疼,你先解開,我不走。”
她左手跟他右手扣起,手腕出現紅印。
祝禹離手腕同樣有紅印。
他看着幸媛白皙手腕染上紅痕。臉色有些不悅,皺起眉頭,輕聲說道:“疼就别跑,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他已經有點不正常了。
不聽她說任何一句話,隻想聽自己的。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祝禹離用治愈術抹去幸媛手腕紅印。聲音溫柔:“你喜歡我,我會非常開心,什麼都聽你的。”
像是故意誘惑,輕輕将人拉過來,在耳邊很輕的聲音說道:“床上也聽。”
幸媛僵硬身體,感受耳邊呼出熱氣,身體打了個寒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