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權利,我給你。”
祝禹離突兀開口,再度震驚所有人。
幸媛本來不想說話,可是利力二字。她眼裡一絲光芒閃過,側頭望向他。
“如何信你?”
祝禹離進來庭院這麼久,辛媛目光始終沒有落在他身上,哪怕受傷被人挾持。
她依舊不為所動。
現在眼神全是他,滿眼都是他。
祝禹離心裡非常高興,笑出聲。“你想讓我怎麼做?我聽你的。”忽略脖子上刀刃,擡起手撫摸幸媛頭頂,動作輕柔緩慢。
“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幸媛感覺他真的瘋了。脖子在出血,一把刀架在上面,臉上居然還在笑。
非常驚悚的畫面。
“我離開這裡,怎麼樣?”幸媛故作輕松,含糊其詞,沒有說準确。
到底是離開庭院,還是離開皇宮。
她在試探這句話的反應。
果不其然。
光是聽到離開二字。
祝禹離臉色驟然一變。“不行。”
清楚幸媛的來曆,她肯定要離開皇宮。
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自己。
交出權力已經是最後的妥協。
幸媛離開的希望看不見,不想裝和諧,聲音冷淡:“我很讨厭你。”
擡手将他撫摸發絲的手推開,站起身。“你怎麼不去死。”
祝禹離手愣在半空中。“……什麼?”
他不信這麼狠毒的話從幸媛嘴裡說出。“你,你希望我死?為什麼!”
幸媛冷眼看着他。“你囚禁威脅我,這些事情難道不足以讓你死嗎?”
舒文表情變得嚴肅,手中刀往裡逼近。側頭詢問幸媛:“要我殺了他嗎?”
隻要幸媛點頭,他眼睛都不會眨,立馬抹了祝禹離的脖子,血濺當場屍首分離。
想想都有點……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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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禹離悶哼一聲。領口被血液染紅,血順着衣領往下掉。
身體痛,心更痛。
祝禹離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着幸媛。聲音沙啞:“要殺了我嗎?你說啊。”
幸媛張了張嘴,要字即将說出口。
祝禹離看懂了唇形。
心中寒冰,像被人緊緊攥手裡,一刀刀在心髒挖下血洞。
他垂下眼簾,雙手握緊拳頭,聲音哽咽,笑了笑。“殺了我又怎麼樣,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你走。”
幸媛聽完之後眼神更冷了,心中憤恨,不能明目張膽殺他。
半響,她抿了抿唇,“舒文……”
把刀放下,這句話還沒說完。
大門快速湧進兩人。
東雨拽着塔塔衣袖慌張進來,看着長老衣領被鮮血染紅,心懸到了嗓子眼,怒吼出聲:“住手!!”
他把塔塔推上前,聲音急切:“你的獸奴聽你的話,快叫他放下刀!”
塔塔在路上遇到東雨,突然被拽過來,進門這一幕确實吃驚。
沒想獸奴膽子這麼大,敢挾持長老,真是活膩歪了。
“年雲猙。”
“你以為傍上這個女人可以有恃無恐,忘記以前所有事情?”
“别忘了,你的把柄還在我手裡。”塔塔聲音嬌軟,嘴角勾起笑意。“确定要我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嗎?”
舒文慌了神色,匕首險些掉落。
祝禹離看到漏洞,奪走匕首脫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