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自然,一點也沒有摘了主人花的羞愧。
實際上,他還真沒有一點不自在。當然第一次收到的時候隻顧着激動,事後有一點點怕被責備,他還特地去詢問嚴媽,得知大家都有,他才放心下來。
而且,陸總才沒那麼小心眼,為了小事發脾氣。
‘不小心眼’的陸總已經想明白了他這幾天看到的空空花瓶是什麼緣故,臉色黑沉。
“去花園。”
往日的花園精緻、夢幻。現在光突突、綠油油一片,地下散落許多花瓣。
陸宴詞默默注視了一會,身後的助理感覺脖頸涼飕飕的。
江艾好幾天光顧着在花園裡忙碌,久沒見鏟屎官,感知到鏟屎官回來的一刻超級激動。
吃完自己的晚飯,陸宴詞已經去到了書房。她快速跑進去,爬在他的腿上,‘喵喵’着訴說想念之晴。
陸宴詞面無表情看着手裡的文件,隻當她不存在。
她沒有得到反饋,順勢爬到肩旁上站着,貼貼脖子。
他眼神不動,似乎并不受她影響,隻是手下久沒有翻頁。
江艾翻了個身追着自己尾巴玩,又露出肚子求模,見鏟屎官還是沒理。
她攀着他的手臂來到桌子上,撲在頁面上,整個貓四肢成大字。
終于,他像是忍無可忍:“讓開。”
她翻了個身佯裝聽不見。
陸宴詞敲了下她的腦袋:“吃飽了嗎?”
吃飽了,隻是嚴媽準備的都是貓食,他這幾天回來的晚都沒吃好吃的。
江艾超級委屈,站起來指手畫腳的比劃着。
陸宴詞‘哦’了一聲,隻作不懂:“你很喜歡。”
“哇!”她超大聲反駁,不喜歡,不喜歡。
他推開抽屜掏出一根肉幹,撕開包裝袋,江艾啊嗚一口咬住。
吃完後,她舔舔唇,還要。
“還想吃。”
她乖乖點頭,當然了。
“那你先跟我說說。”他伸手敲擊了一個花瓶瓶身:“這瓶子怎麼空蕩蕩的。”
瓶子就長那個樣呗,她瞅了一眼他,感覺他好奇怪喲。
陸宴詞被氣笑了,揪住她的耳尖:“那我問你,我花園的花呐。”
“喵~”沒了。
江艾跳到他的腿上,站起來巴拉抽屜,被捏住後脖頸轉了個放向。
她擡起眼正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像發光的黑曜石般,低調卻不容忽視。
他再次擡手指着花瓶“以後隻許給我送花知道嗎。”
江艾眼珠子亂轉隻當不懂,他又慢條斯理威脅到:“還想吃肉幹嗎?”
她立即亮晶晶盯着他,積極響應:“喵~”想。
陸宴詞意識到這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那就隻能給我送花,不隻是花,你是我的寵物,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知道嘛。”
她狀似猶豫,時不時瞅他一眼,陸宴詞立即會意,再次打開抽屜掏出一條鱿魚幹遞到她鼻前,在她即将得手時迅速躲開。
“聽懂了嘛。”
“喵~”知道了。
江艾想起什麼擡頭詢問了一句:“嚴媽呢?”嚴媽也很喜歡花呢。
除了鏟屎官就嚴媽陪自己最多了,不止給她準備吃的還給她洗澡。
陸宴詞對着她清澈的大眼睛無情的吐出兩字:“不行。”
她恹恹低下頭,好吧。
鏟屎官的占有欲也太強了些,小貓咪也有些苦惱啊!
陸宴詞眉眼舒展,掃了一眼右上角,輕描淡寫道:“瓶子空着太醜,明天别忘了摘花來。”
江艾正認認真真啃着他手裡的鱿魚幹,沒時間回話。
他看着這家夥又不理自己,稍顯不滿,拎了拎她的耳尖。
她晃了晃耳朵,擺脫他煩人的手,随意指着花園的方向擺擺爪子。
花園沒花了啊。
“有。”他回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