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位上有一人,另外四人擠在後面。
刀疤頭大咧咧在坐在正中,獨占兩個位置,魯勝占了一座。剩下一個瘦杆狗腿的伸手,示意刀疤頭的小弟大嘴男坐下,自己找個空角蹲下。
“還算你識相。”
“還是哥哥辛苦。”
此時低頭塗藥的刀疤踢了大嘴男一腳:“行了,去把他衣服扒了,丢出去。”
“啊,全部嗎?”
“蠢蛋,留個底褲。”
瘦杆也此時自告奮勇也上前,脫掉西裝後,拿在手中戀戀不舍。
陸宴詞側躺在上,對他們的行動無動于衷,很快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昏暗的環境依稀可見腹部幾塊緊實的肌肉,寬肩窄腰,大長腿在車中無處伸展。
“他的皮膚真好,身材也不錯啊。”話落上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微彈緊緻,喃喃道:“觸感真好。”
随後又悄悄伸進自己胸口摸了一下,皮包着肋骨,硌手。
陸宴詞肌肉猛然收緊,怒瞪過去。
瘦杆讪讪收回再次伸出去的手。
大嘴奪回瘦杆懷裡的外套,獻寶似遞出:“大哥,這個衣服真好看,質量也好,你穿着一定威風帥氣極了。”
刀疤頭直直的看着,半晌,就是他以為大哥會穿上試試的時候,聽見一句沒有情緒的話。
“丢了。”
小弟還有些猶豫:“大哥你摸摸,這袖口還要兩顆寶石呢。”
“藍寶石,一顆200萬。”陸宴詞平靜叙述:“給我套衣服。”
“200萬。”他拎起衣袖,舉到眼前。
純色極好,正藍略帶紫色,穩重深邃。
小弟嘴巴吃驚的張大,哆嗦着問:“那還丢掉嗎?”
瘦杆手控制不住的打顫,想直接奪過來,錢、好多好多錢。
魯勝臉上饒了一圈紗布,此時也轉過來一臉貪婪。
他轉着寶石看了一圈,眼睛也閃過貪婪,掃過幾人的樣子,即便不看臉,也能想象出他們的模樣。
他視線下垂直盯陸宴詞的臉,毫無表情,就像隻是随口一說。
隻是,真的是随口嗎?
他外表粗犷,内心卻多疑:“饒到另一條路丢了,我們的事容不得一點差錯。”
“給他丢件衣服。”
大嘴男從車座下面摸出一個黑包,拉開拉鍊,随便掏出兩件。
--土黃色硬尼龍外套和黑色束腳褲,丢在陸宴詞身上。
也不知是哪個人的,一股怪味。
陸宴詞垂下眼睫,忍着額頭冒起的青筋,吃力舉手慢吞吞套袖子,将拉鍊拉到最上頭。
他很快冒出一身冷汗,褲子比上衣好些,有洗衣粉的味道,應是洗過,上衣卻是一股臭汗味。
他隻覺得身上的每一根筋都在反對的跳動。
瘦杆看着他穿好上衣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他還沒看夠呢。
幸好他不知道瘦杆的想法,不然可能當初要吐出來。
很快褲子也穿好了,隻是褲腿短,收口勒在他小腿肚上,露出一節細長的腳腕,在往下是光着的腳。
狼狽至極。
夜很深,一輛車飛速前行。無人知,它駛過的地方,跟着一個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