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艾那邊的蹭吃蹭喝不同,陸宴詞一天下來滴水未盡。
她走後沒多久,薛隊一行人也跟着定位找到了丢棄在田邊的衣物,除了内褲其餘的上衣、褲子、鞋子一個不少。
薛隊長表情怪異了一瞬,像是想笑又不能笑的樣子。
陳東也沒多失望,畢竟在定位長期停着不動時,他就有這個預感。
上前将陸總的衣物收攏好,看到旁邊人的表情,關切的詢問:“薛隊長,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薛隊闆着臉搖搖頭,看向身後手下:
“魯勝的行蹤查到了嗎?”
“在他們家破産後,他被一個從前認識的小混混收留,住在一片老居民區裡。10天前他住的那棟樓電路線着火,兩個人住進了酒店,從前兩天開始不知所蹤。”
陳東肯定:“我看的沒錯,一定有一個人是魯勝。”
薛隊長點點頭:“沒錯,收留魯勝的那個人外号瘦杆,也符合其中一人。”
“面包車查到了嗎。”
“沒有,他們用的假牌子,走的也是鄉、縣的偏僻小道。”
陳東望着黑下來的天,掩下内心擔憂。
深夜江艾終于在一處混沌攤遇到一個好心的老闆娘,飽飽喝了一碗大骨湯馄饨,舔了舔嘴唇湯漬。
鏟屎官離她越來越近了,汽車開着時,她對鏟屎官的感應漸漸變弱,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從早上起他的位置停住了,她打了個哈欠,決定小睡一會在趕路。
天氣越來越冷了,冷風呼呼的刮。
她勉強找到一個背風的角落,趴下蜷縮在一起,慢慢阖上眼睛。
........
刀疤頭帶着一個小弟出去,沒多久後,魯勝就站起來。
“魯哥你去尿尿啊。”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遠處的山林像一個巨大的怪獸,身子抖了下:“要我陪你去嘛”
“不用。”他轉身推開手邊的門。
這是一個護林員抛棄的老房子,正屋三間,一個客廳兩個側間,陸宴詞被放在其中一個側間裡。
魯勝、瘦杆還有一個短脖子的中年男人,這是刀疤頭的并外一個小弟。
在魯勝進去後,沒脖子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吃手中的泡面。
老大交代過,不能叫這兩人把人質偷走,其他的不用管。
陸宴詞雙手、雙腳被綁,歪靠在牆角。看到魯勝進來,隻輕擡了一下眼睑。
魯勝下半張臉除了鼻子留了兩個呼氣的孔,全被紗布包上如同一個僵屍。
欣賞般來回打量他的狼狽樣,都是因為他,他們家才完蛋。
他本來應該在國外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現在卻像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不過等他拿到了贖金,還可以過回以前的好日子。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淪落到他手上,他可不會讓他好過!他在房子裡環視一圈,雜物堆裡有一根桌腿。
不知放了多久,表面布滿了灰黑色的黴斑。
他走過去拿起,轉頭陰鸷的盯着陸宴詞。
山林沒有網,瘦杆坐在地上有些無聊,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手撐着地屁股一點一點挪過去,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眼睛貼上去。
隻見魯勝拿起棍子用力擊打在男人的手臂,胸上,看得他呲牙咧嘴。
魯勝面色陰狠、棍棍到肉、打的人歪倒在牆邊。那人沒有絲毫求饒,隻偶爾忍不住從唇邊洩出幾聲悶吭。
真不是一般人啊,他忍不住偷偷感慨。要是他早痛的哭爹喊娘求饒了。
魯勝呸了聲,表情猙獰:“求饒啊,你求饒大爺說不定能放你一碼。”
陸宴詞垂着頭一動不動,新傷加舊傷,動個手指都費勁。他在想那個貓妖,應該認識回家的路吧,或者沒有跑遠被陳東找到。
至于魯勝,畜牲的話有什麼好聽的。
魯勝看了怒氣更盛,一個階下囚,還敢無視自己。
他眼冒血光,拎着棍子瞄準他的腦子,狠狠掄下。
陸宴詞瞳孔驟縮,立即轉動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