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炀聽到消息的時候非常失望,一拳砸在桌上,俊朗的臉因憤怒扭曲着:“廢物、真是廢物。”
“刀疤頭怎麼樣?”
“死了,被一槍斃命。”助理回答。
陸炀松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刀疤頭死了之後就沒人知道他與這件事的聯系了。
不過就是活着也沒對他沒什麼影響,刀疤頭并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與陸宴詞有仇,隻這一點任誰也想不到他。瘦杆那個小混混愛錢,果然一聽到這麼高的勒索金忍不住了,特别還是在他的房子,錢财全部燒沒了的時候。将魯勝與刀疤頭聚在一起也就非常輕易。
魯勝因為陸宴詞家破人亡,沖動暴躁。刀疤頭為人陰狠、瑕疵必報。村們的舉報也是他的授意,當他們被警察逼到絕境時,相信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擦槍走火,最好能将陸宴詞殺了。可惜,刀疤頭這個沒用的,自己先死了。
這時一個打扮貴氣的中年女人開門:“兒子,怎麼了這麼生氣。”
她雖然年過四十但已經風韻猶存,臉色也沒幾條皺紋,身材保持完美。
陸炀見來人停下對話,等助理出去後,揚起笑:“媽,沒什麼事。”
女人也不是很在意,關心的話就是随口一說。饒到他背後給他捶了會肩,
看時機成熟才道:“炀兒,我今天和小姐妹逛街,看中一個包,您再給我打點錢。”
“我不是有單獨開給你的卡。”
“我這個月多去了幾趟美容院沒了。”女人說着語氣中還帶着明顯的抱怨:“還不是你把我卡的餘額改低了。”
陸炀無奈:“媽,我不是跟你說了公司最近資金緊張,現在這樣是暫時的嗎。”
女人笑道:“我知道了兒子,就這一次,我以後少買點好不好,那個包我早就想要了。”
"我知道了,媽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
“行,媽不打擾你了,多打點哈。”
陸炀擺擺手。
助理等夫人走後進屋,來到他身邊:“陸總?”
陸炀閉了閉眼:“再給她打一百萬。”
“是。”助理領命。
這時電話響起,接通一秒聽見對話人聲音後,他換了語氣:“寶寶,有什麼事嗎?”
甯鹂坐在商場沙發上,翻看着首飾冊,嬌聲回答:“親愛的,我看中一款手鍊,跟我的手特别配,你買給我嘛。”
陸炀捏緊手機:“寶寶,要不改日再買。”
甯鹂表情變了一下,擡頭看了周遭人一眼,語氣羞惱道:“親愛的,周圍朋友們都笑我就知道秀恩愛,那我不問你要了。”
緊接着聲音遠了些:“我隻是覺得男朋友送的會更加喜歡。”
還說不是秀恩愛,牙都掉了。接着一連串女聲的調笑聲傳來。
“等下。寶寶想要就買,我馬上叫助理打錢給你。”
他攔停助理,捂住聽筒:“給夫人打50萬,剩下50萬打給甯鹂。”
“是。”
甯鹂收到錢開開心心買了手鍊,在縱人的恭維聲中戴上,看向今日格外沉默的人:“小蜜,你要買什麼嘛。”
郭蜜摸了摸自己扁扁的錢包,虛假道:“我前兩天剛買,現在不就買了。”
“首飾又不嫌多,郭蜜,你也叫你男朋友給你買嗎。”
“對啊,郭蜜。你表姐男朋友出手那麼大方,你男朋友給你買了什麼啊。”幾人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沒錢,在嘲笑她,畢竟不是誰都有甯鹂那麼好命的。
郭蜜假笑:“不用,太多了我帶不完。”
内心:老娘有八隻手,她是不想要嗎???
甯鹂佯裝體貼:“小蜜你看看嘛,要不喜歡我給你買。”
郭蜜一聽不用自己付錢,馬上變了态度:“表姐,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突然覺得前幾日買的太難看了,我喜歡這個。”
她指着手邊櫃台下一個珍珠項鍊。
甯鹂有點騎虎難下,她就是客套客套,忘了她的表妹是厚臉皮。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價格8萬8.
攬着她手臂的一個女聲驚呼,滿是羨慕:“哇,甯鹂,做你的妹妹真幸福。”
她這句話到說得真心實意。
另一個姐妹團也說道:“甯鹂人好心善,最疼她妹妹了。”
郭蜜認同的連連點頭:“當然了,她對我比我媽對我都好呢,我常在想甯鹂姐是我親姐姐就好了。”
甯鹂:呸,誰稀罕!
......
吱呀,病房的門被打開,随即石紋紙磨蹭地面呼啦作響。
陸宴詞拂了下眼鏡,語氣陰陽:“還知道回來啊?”
江艾不理會這帶着怨夫氣息的某人,他怪裡怪氣的,這幾天隻要她每次出去回來就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她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徑直咬着絲帶拖到病床前的桌子上,再把躺倒的花扶正,跳到坐着的人身上。
“喵~”看。
意料之中,沒有得到答複,男人拿着手中的策劃案看得一本正經。
小貓一向高傲傲嬌,以自我為中心。江艾這隻‘假貓’也不例外,一向看心情行事,鏟屎官啰嗦她不想不搭理他,可是現在輪到自己被冷落,就不行了。
她挪動兩步,靠在他脖子邊,報複性巴拉一下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上方有一顆胭脂色的紅痣,很小不顯眼,她好奇的伸出舌頭舔拭一下。
什麼味道都沒有。
陸宴詞耳朵刹那通紅,氣急敗壞道:“你幹什麼!”
江艾看着他捂住的耳朵,舔了舔舌頭,随即不感興趣。
“喵~”不好吃。
陸宴詞咬牙,真是在她面前一秒破功,也太會氣人了。
被江艾氣到的可不止他一人,病房門被一把推開,接着被大力關上。
鄭成忙完一台手術,還沒回辦公室先到了陸宴詞這裡,進門顯眼的花束直入眼簾。
這是哪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他磨着牙,奔潰大喊:“陸宴詞你還管不管你家貓了,病人家屬送我的花,全被你家貓薅走了。”
“你是破産窮得連買花的錢都沒了嗎。”
他辦公室有密碼,但他的貓不知道怎麼回事,猴精猴精的。不光知道了他的密碼,還會自己按密碼進去。
去到裡面也不幹别的,隻偷花,他那都成了自助花店了!
陸宴詞摁住亂動的江艾,看着她在眼皮底下撲騰,眼裡閃過意思淡淡的愉悅。
“你又不需要。”
鄭成反駁:“誰說我不需要的,再說,我不需要你就需要嗎?”
誰知他一本正經點點頭,表示他真的很需要。
鄭成指着他,無言以對,真是好大的一張臉。
這臉皮真是趕得上城牆了。
江艾被一手禁锢在被子上,男人還壞心眼的揪她尾巴,她惱怒得直哈氣。
鄭成找個了凳子大刀闊斧坐下,擡起一腿壓在另一條腿上,閑散道:“聽說你這次能獲救全靠這個小家夥。”
“嗯。”
江艾好不容易脫離魔掌,立即離他遠遠的,并且因為生氣,背對陸宴詞面對牆壁趴在桌上。此時見兩人說話又偷偷挪動身子轉過來,眼睛不停滴溜溜轉。
古靈精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