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澈吃過早飯後,回在二樓的專屬客房,一直開黑打遊戲,午飯不吃一直玩到天邊擦黑。
他手指點的眼花缭亂,各種技能炫酷在手機屏幕,俨然一副着迷之相。突然室内傳來對面氣急敗壞的謾罵。
“幹!對面的狗東西,有本事你别克金,咱們光明正大的比一場,誰輸了誰當孫子。”
“爺爺不缺孫子。”陸澈輕描淡寫丢下一句,随後一個技能丢對方頭上,再次拿下一血,很快頁面顯示結算頁面。
他得意揚起下巴,又是MVP。
陸澈剛退出結算頁面,就收到一個挑戰邀請,“嗤,來讓爺爺教教你怎麼做人。”
還不等他點下同意鍵,手機又來了個來電顯示。
-備注馬哥,他的經紀人。
“饒了你這個家夥。”陸澈自顧自嘟囔,輕按接通,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陸澈,你在哪了,怎麼沒回公司。”
“在家,還能在哪。回公司幹嘛,我這休假呐,對了我這次多休息幾天。”
“幾天?”
“怎麼也得一個月吧。”
經紀人打商量道:“一個月是不是長了點,我看10天差不多了。”
陸澈不是跟他商量,當初說好接不接工作方面要看他的意願,平日一些宣傳工作、線下活動他給個面子去就去了。可他的無所謂被認定為好說話,換來的是得寸進尺,上次拍戲還诓騙他。
陸澈回來也沒多說,畢竟事情都發生過了。
現在還想拿捏他,陸澈也不廢話,冷笑一聲:“呵!一個月内不要找我。”接着就要挂斷,被緊急阻止:“祖宗,一個月就一個月,先别挂電話。”
馬哥讓步,陸宴詞決定賣他的面子,聽聽什麼事。
“正好一個月後有個工作,導演剛和我聯系上。”
還沒放假,工作就安排上了,陸澈皺着眉:“什麼工作,我可不去深山老林拍戲了。”
“不是拍戲,你不是沒參加過綜藝嘛,這就來了。”
“什麼綜藝?”
“家有寵物,這個輕松,就跟去玩一樣,玩着把錢賺了多好。”
“哦。”
這對陸澈沒什麼吸引力,他又不缺錢,歌曲的版權費費和公司的分紅那樣他都花不完。
馬經紀人聽着他冷淡的回答,也意識到這點對他沒啥吸引力,調轉話頭:“對了我聽說甯鹂的經紀人也在争取這個綜藝。”
提到甯鹂,陸澈果然眼睛一亮,矜持回複道:“我考慮考慮。”
“行,我給你兩天時間,到時候叫小王去寵物店買一隻小動物,你喜歡貓還是狗,一個月時間也夠培養感情了。”馬經紀人安排任務。
“小動物,有什麼要求嗎?”
經紀人傲氣的說:“你去就行,還要什麼要求。”
想了想,他加入自己的想法:“上鏡最好。”不能叫其他人搶走鏡頭。
“行,我知道了。”
剛挂電話,陸澈就聽到樓下的動靜,是他哥回來了,連忙竄進洗手間收拾自己。
在椅子上窩了半天,衣服都變得皺巴巴,後腦勺頭發亂糟糟拱起。他拿起梳子三兩下整理好頭發,摸像旁邊準備好的睡衣。
馬上要睡覺了穿睡衣正合适,可一想到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穿這個豈不是沒有氣勢可言。他立馬停手,去衣帽間選了一身深色西裝,穿戴完畢,又套上皮鞋。
來到穿衣鏡前左右側身照了照,鏡中人西裝革履、精氣十足,有那麼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陸澈滿意一挑眉,轉身出了房門
等他下去就看到親親熱熱的一人一貓。
陸澈在最後一節台階上,故意大力的踢了踢樓梯,他哥從沒對他這麼溫柔過,他不想承認他嫉妒了。
妹寶在陸宴詞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趴在男人的肩上叭叭告狀,男人側着耳朵認真傾聽,濃黑的睫羽随着情緒輕輕顫動。
妹寶手癢的伸爪子去摸,被大手按住撈進懷裡,慢條斯理撫摸:“說完了。”
妹寶被摸的很舒服,也不想睫毛的事了,懶洋洋窩好:“喵~”完了。
陸宴詞不信她這麼老實,低頭看着她的眼睛:“你沒欺負人。”
這可不是個乖乖挨欺負的性子。
妹寶眼睛咕噜轉了一圈,随後堅定的回答:“沒有。”
陸宴詞假裝看不出她的心虛,依舊說出懷中人想聽的話:“嗯,那我幫你教訓他。”
這還差不多,妹寶很滿意,尾巴獎勵性的撫摸男人的手腕。似有若無的癢從手腕漸漸向上蔓延,陸宴詞頓覺不适,手臂輕擡,将騷擾自己的尾巴壓在腿上,害的妹寶伸爪子巴拉。
陸澈的舉動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他一路走進客廳,在背對陸宴詞五米的位置突然停住。他原地醞釀了一會,壯了壯膽子,突然大吼一聲,氣勢十足,叉着腰繞到他面前。
“陸宴詞!”
“你出-”話剛落兩個音,陸宴詞眼神掃了過來,漆黑的瞳孔含着明晃晃的威懾。
“出、出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下半句話明顯底氣不足,但他不想露怯,逼着自己直視陸宴詞的眼睛。
陸宴詞眼神掃過他的臉時,暫停了一下,嫌棄道:“你怎麼變得這麼黑。”
有嘛?看習慣了還好吧,陸澈不确定的想,強忍住想摸臉的手。
“什麼站相,這也能當明星。”
“為了打遊戲飯也不吃。”
陸澈手放下緊貼着褲腿,像被教官訓練的小學生。冷不丁對上一隻笑着的貓臉,兩個小尖牙露在外面,嘴唇咧着。
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
妹寶看陸澈被教訓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起來,被看到也不懼,還挑釁的眨了眨眼睛。
嘻嘻嘻!
陸澈咬牙,什麼主人有什麼樣的寵物,一樣不讨人喜歡。
“為什麼你綁架那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陸澈猛然擡頭,紅着眼問道,現在他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他哥腿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那三天是怎麼過的。
“事都過去了,就幾個小喽啰。”陸宴詞說得輕描淡寫,一點沒有提及其中的兇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