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陸澈更氣:“我還是不是你弟弟,關乎你性命的事都不告訴我。”
陸澈越說越委屈,眼眶盈滿了淚珠。
陸宴詞眼神一怔,默了默,他語氣平淡:“這個你需要問老爺子。”他都被綁架了怎麼通知,做夢嘛。
陸澈被噎住,眼淚一收,他的腦子想起在老宅的一幕,陸老爺子老神再再的在書房下棋,他從管家那剛得知此事後,立即沖進去,也在這麼一翻質問。
隻見老爺子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一子,擡起頭回到他:“這是你哥的意思。”
現在他哥說是老爺子的意思,你們可真不虧是爺兩。
“那你被救出來後怎麼也不告訴我。”
“告訴你?”陸宴詞眼中包含明晃晃的嫌棄:“然後讓你到我病床前哭,咋咋呼呼找劫匪。”
“我還用養病嗎。”
陸澈:.......
陸澈惱怒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鼓着臉,不說話了。
妹寶跳過去,沒走兩步,陸宴詞喊他。
“陸澈。”
妹寶的大腦瞬間有什麼一閃,這個名字好熟悉,好似在哪聽過。
“你長大了。”陸宴詞輕歎一聲,透着濃濃的感慨。
陸澈擡起臉,嘴巴張開,不待他說出一些感人的話語隻聽另一邊的沙發面容冷肅男人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去公司。”
陸澈剛剛升起的感動戛然而止。
“公司,我又對那些不敢興趣,不是還有你嗎。”
他不喜歡公司那種日複一日的枯燥生活,那些老油條一句話裡不知道藏着幾個陷阱,就愛說話說一半。
累腦子。
陸宴詞冷聲:“公司也有你的一份,你想都推給我,累死我這個殘破之身嘛。”
這話就嚴重了,餘光看到輪椅的輪子陸澈更覺難受,他語氣幹澀:
“那,能不能再等等,我的合約還沒到期。”
“多久。”
“三年。”
“好。”
陸澈驚訝:這麼爽快,早知道說10年了。
對着陸澈錯愕的臉,陸宴詞無聲的勾了勾唇。他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叫陸澈去公司,這小子很是叛逆,越叫幹什麼他越反感,當初進娛樂圈當歌手一半是他喜歡唱歌更多是跟老爺子作對。
當初老爺子嚴詞厲色、手段強硬,陸宴詞這裡軟硬兼施直接讓他自己說出來。
第二天,飯桌上,陸澈打着哈氣坐在座位上,在老宅他都沒起這麼早,比起老爺子他更杵他哥。
老爺子最多訓他兩句,他哥整人的手段多着呐。
剛将手機放下,屏幕恰時亮了一下,陸澈修長的手指散漫的按下,一連串信息。經紀人從六點開始,隔一會一個。
嗤,真急。
看完消息,陸澈先擡頭瞅了瞅陸宴詞,又看了眼妹寶,最後視線落在陸宴詞身上,欲言又止。
陸宴詞察覺到他的目光,放下勺子,淡聲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太不果決。
陸澈谄媚道:“那個我借小老闆用一用呗。”
陸宴詞沒有思考,立刻拒絕:“不行。”
“參加一項《家有萌寵》的綜藝,不需要多久。”
妹寶聽到這個名字,一直從昨天心神不甯的心突然有了實感,神情恍惚,整個貓猶如晴天霹靂,隻是餐桌上的兩人都沒發現。
“不行。”陸宴詞拒絕的幹錯利索:“沒事了,吃飯。”
陸澈努努嘴,什麼叫沒什麼事了,無情的大哥。他憤憤往嘴裡塞着食物,用手機給經紀人回複。
不去!
妹寶第一次吃飯這麼食髓知味,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無數記憶片段浮現。
她腿腳帶着身體回到卧室,不知過了多久,她猛一睜眼,眼中一片清明,一抹稅利之光浮現,再無先前的懵懂無辜。
終于知道為什麼覺得陸澈這個名字熟悉了,那是她在一個秘境中偶然所得的一個話本,趕路途中無聊時曾用來打發時間。
講得是一夥人參加一個叫《家有萌寵》的綜藝,男女主角得了很多人喜歡,錢财事業雙豐收。其中叫陸澈的反派喜歡女主,在節目中給男主使絆子,虐待動物,壞事暴露。最後被全網封殺,民衆唾棄。
最終受不了流言蜚語,自殺而亡,陸宴詞在他死沒多久也意外而亡。
最後發現男主是陸家的孩子,結局接手了陸家的家業,與女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她當時看得雲裡霧裡,好多東西她都不明白。
比如什麼是汽車、觀衆、評論.....
當時她以為是她剛到人間,還不清楚人間事物,不等她尋人來問,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
合着,原來寫的是這裡的故事。
有輪椅劃過地闆的聲響,随即想起一個清冽的男聲,語氣中帶着擔憂:“妹寶,你怎麼了。”
陸宴詞回家聽說妹寶一天都将自己關在屋中,很是擔心,立即回到卧室找人。
漆黑、暴雨、閃電曆曆在目,江艾全都想起來了。她猛然竄起,口土人言:“陸宴詞,你還我寶貝珠。”
陸宴詞刹那間僵住,半晌,語氣晦澀:“你想起來了。”
“當然,你偷了我的寶貝,還把我當成寵物戲耍我,我要報仇。”妹寶在床上重重一跳,顯示主人公的憤怒。
然後一個飛身,像男人襲來,陸宴詞看着不斷靠近的妹寶,眼中清楚盯着盛着熊熊烈火的雙眼,手指輕動,最終還是輕輕阖上雙眼。
罷了!
陸宴詞在黑暗中等待宣判,時間過了許久也許是一瞬,周圍靜的出奇,身上也沒有傳來異樣。
“妹寶。”陸宴詞睜開眼,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