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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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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醜。”

魏常盈給出一個不太客氣的評價。

這裡除了裝修風格比較傳統,格局其實和二樓相差不遠。同樣是一套大平層,進門是客廳,後面連着一個大露台,種着些南方常見的花草,右邊是廚房和衛生間,一個門洞垂着珠簾,隐約看到裡面還有房間。

清潔完大廳,廚房裡還放着些來不及清洗的鍋碗瓢盆,她戴上手套,嘩啦啦的水流奔湧而出,沖擊在不鏽鋼盆的底部,再向上飛濺,綻出的水花迅速打濕了衣服。她把水龍頭擰小,一邊洗碗,一邊思考着未來的去路。

一團小小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溜進廚房,歪着腦袋,用圓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這位不速之客。等了好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存在,細長的胡子抖了幾抖,後腿一蹬,一陣風似的直接貼着她的腳繞了一圈。

突然出現的毛茸茸的觸感把魏常盈吓了一跳,差點把碗摔碎在盆裡。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腮幫鼓脹的白色倉鼠。

是它!

這小家夥怎麼又跑出來了?!

它站在櫥櫃旁,細短的爪子搭在櫃門上,微張的嘴巴縫隙裡隐約露出兩顆米黃的門牙,模樣又呆又萌,十分惹人憐愛。

魏常盈小心翼翼地蹲下,手心向上向倉鼠勾了勾手指:“過來。”

倉鼠不為所動,好奇地看着眼前之人,像是在對她說:“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竈台上放着新鮮的菜心,見小東西不為所動,她順了一片葉子引誘道:“過來,給東西你吃。”

食物的誘惑果然起了作用,倉鼠猶豫地放下前爪,滾圓的肚皮貼緊地面,警惕地匍匐前進。

魏常盈看着它一步一步地挪近,突然,在翕動的鼻頭碰到菜葉的瞬間,倉鼠敏捷地張口咬掉一大片,随即四條短腿像踩了風火輪似的,眨眼就跑出了廚房,消失在視線裡。

她笑了笑,把菜葉子扔進垃圾桶,繼續洗碗。

等一切收拾妥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在盯着自己。轉過身,果然看到剛剛那隻倉鼠已經跑到了餐桌上,從繪着壽桃花鳥的陶瓷花瓶後探出半邊身子。花瓶旁是一個紅色的塑料菜罩,裡頭放着早已涼透的幹炒牛河,是财叔給張嘉鳴準備的。

“那是你主人的午飯,不要弄髒了。”

她作勢要驅趕,實際上隻是言語吓唬了兩句。

小家夥完全不理會,聳動着小鼻子,在餐桌上窸窸窣窣地跑動,最後竟然直接跳到了菜罩上。以它的力氣當然不足以掀翻菜罩,不過掉了鼠毛或是灰塵進去總歸是不好的。

籠子八成是放在張嘉鳴房間,本想叫他出來處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在這裡動靜也不小,合着人家是故意躲在房間裡不出來見人的。

還是自己動手吧。

這隻小倉鼠也是死心眼,被香氣沖昏了頭腦,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依舊在努力搗鼓着罩子,想瞅瞅裡頭到底藏了什麼好東西。直到有一隻瘦長的手悄悄伸了過來,暗色陰影籠罩住白色腦袋,它眼睛一轉,頓時毛發炸起,小屁股一扭便撲騰到桌上,粉粉嫩嫩的爪子在桌面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音。

魏常盈失手抓了個空,眼睜睜看着它順着椅子躍到地上,因為高度原因,落地沒有站穩,在地上翻了幾個滾,看起來摔得可疼了。

原本也不是非要抓住它不可,一人一鼠在屋子裡上蹿下跳,倒是把魏常盈的倔勁逼了出來,忙活這麼久,連一根毛也沒有碰着,縱然拖着病體,也要把它給擒住才行。

家養倉鼠大多習慣鼠窩的環境,離開以後多會變得謹慎敏感,這隻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在家裡溜達慣的,竟是一點都不怕生,動作還敏捷得出乎人的意料,被逼至垂珠門洞時,見走投無路,竟一躍而上,四爪并用,順着珠簾往上爬。

魏常盈單手叉腰,喘着氣道:“别跑了,我都跑不動了。”說着,觑了眼次卧房門,仍舊是緊緊關閉,不聲不響。

一時來了氣,索性提高音量叫喚道:“張嘉鳴,你的倉鼠越獄了。”

意料之中的沒人回應。

她又說:“我先走了,等下你自己出來抓,小心它跑街上去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簾子太過老舊,還是倉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細線突然斷成了兩截,綴在上面的珠子紛紛墜下,噼裡啪啦滾滿一地。

這小家夥說它聰明吧,把人耍得團團轉的,也确實是聰明。說它笨吧,透明的珠子外貌和氣味都跟鼠糧差了十萬八千裡,它竟像是見到寶藏一樣,捧起一顆就往嘴裡塞。

倉鼠有把食物藏進頰囊的習慣,不過魏常盈還是怕它真的會吞下,心中一驚,連忙出手阻止:“哎你别吃呀!”

地上的珠子太多,才踏出一步就踩中了一顆,她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向前撲去,雙膝跪倒在地上。而始作俑者,早已經左閃右突,竄進門縫之中。

魏常盈疼得眼淚直飙,待鑽心的痛慢慢減緩,“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八個大字首先湧現在腦海裡。

果真是蛇鼠一窩,難怪吓跑了那麼多鐘點工。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呢?還有這簾子是賠還是不賠?

今天是個大晴天,正午後的太陽毒辣異常,屋裡沒有開空調,隻一台落地扇疲憊無力地搖頭晃腦,向悶熱的空間輸送着微不足道的風。

一張便簽紙晃晃悠悠地飄落在地,上面龍飛鳳舞寫着的幾個大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沉吟須臾,她撿起紙片,握緊在手心。

陰恻恻的寒意忽然拂過臉龐,額前的一縷散發輕輕地飄起,又輕輕地落下,帶來一點癢意。一股詭異的陰冷撲面而來,身體一個激靈,密密的麻意自尾椎骨直沖天靈。

她終于注意到,眼前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縫,裡面是深不見底的黑。

張嘉鳴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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