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失了小時候那段記憶,但想來,能教出枭哥這麼好的漢子,娘應該也是一位善良慈愛的長輩。
林枭:“别多想,怪你什麼,你又不是故意的。”
栗子餅做好後,林枭拿出背簍,裝上餅子出發去縣裡,叫蘇羽呆在家那都不要去,他很快回來。
蘇羽收拾完廚房,留着火烤臘肉,又去菜園子裡澆了一遍水。
而在離他家不遠的一個灌木叢裡,袁柳月一個人在這走來走去。
林楠在家休養了幾天,臉徹底消腫後,今天又進縣裡去找工了。
而趁此機會,袁柳月把林大江約到了這裡。
林大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是村裡有名的混混,整天偷雞摸狗,遊手好閑,還好色,喜歡調戲村裡未出閣的姑娘、哥兒,和剛進門的年輕媳婦,整個村的人都對他非常厭惡。
林大江一到,就猴急的抱住袁柳月,并一手伸進他衣裳裡一陣亂摸:“幾天不抱了,是不是忍不住了,一大早就叫我出來。”
林楠在家幾天,袁柳月這幾天突然變老實,都不約他出來,他也有點憋壞了。
袁柳月推開他:“我有事找你。”
林大江又抱上去:“有什麼事先做再說。”
他才不信袁柳月找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袁柳月見推不開,趕緊道:“那天,你有沒有看到林枭的夫郎。”
林大江想都不想:“看到了,怎麼?”畢竟長那樣,方圓百裡獨一份,記憶深刻。
袁柳月見他這樣就知道有戲:“難道你沒有點想法。”
林大江還算有點腦子:“我可不願惹那個林枭那個瘋子。”
林枭夫郎那長相,那身段,确實讓人看一眼就想入非非,但林楠的前車之鑒可還沒過去多久,隻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被打掉牙,要是真的對他夫郎做了什麼,林枭不得要他的命啊。
所以林大江也隻是腦子裡想想而已,他還是恨惜命的。
袁柳月:“今早我見林枭去縣裡了。”
林枭要出村子,就必須路過他家門口,他假裝送林楠出門,跟着走了一段路,确認林枭已經去縣裡,才來找林大江的。
林大江還是不為所動:“去了又怎樣,他夫郎沒嘴巴,我要真對他做點什麼,他會不告訴林枭?”
袁柳月:“這你就不了解他了,我和他一個村子的,從小一起長大,他膽子小得很,這種事他不敢說的,要是說了,不怕林枭休了他啊。”
林大江想到蘇羽那風姿卓越的樣子,有點心癢,跟袁柳月玩了這麼久,他也有點膩了,要不是沒錢去找其他人,他也不會整天等袁柳月的召喚:“你真能保證他不說。”
袁柳月不以為然道:“就算他真的說了,到時就說他勾引的你,誰能給他作證。”
林大江還是有點猶豫,畢竟林枭是真的不好惹。
袁柳月看他左右搖擺不定,給他出主意:“這樣,等下我幫你放風,完事後你離開村子出門躲幾天,等風聲過了再回來。這幾天他不說,以後更不會說,而如果他說了,林枭也不可能找得到你。再過段時間林枭都把他休了,沒了關系和感情,你再回來,他又能拿你怎麼樣?”
這方法不錯,林大江憋了幾天,也确實很心動,但他也不是傻子,這事既然是袁柳月提的,他必須把袁柳月拖下水,不能到時候讓他一個人承擔林枭的怒火:“那你去把他約出來。”
袁柳月:“他膽子小得很,不會跟我出來的。”
林大江:“那你說怎麼辦?”
袁柳月:“直接去他家。”
林大江:“他不會給我開門的。”
如果他真像袁柳月說的那麼膽小,那必然不會給一個陌生漢子開門。
袁柳月:“我去敲門,你躲在旁邊,他一開門,你就沖進去。”
林枭家單獨一家,離村子有段距離,就算蘇羽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林大江要的就是這效果,袁柳月出現在蘇羽面前,就算到時候林枭知道了,他也逃不了幹系。
兩人來到蘇羽家院門外,蘇羽剛涼好衣服。
林枭家院子是林枭用石頭砌的,還算牢固,但不是特别高,一個成年漢子可以輕松爬過來。
院門則是普通木闆門,銜接處有幾塊縫隙,能輕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
林大江躲在院牆腳,在縫隙處看不到。
袁柳月:“阿羽。”
蘇羽:“是你,你來幹什麼?”
袁柳月:“你先開門好嗎?我來跟你道歉,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
蘇羽是膽小但不是傻,這一看就不安好心,他跟袁柳月在一個村住了十幾年,袁柳月了解他,他也了解柳月,這人品性有問題:“你已經道過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