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蘇羽怎麼拒絕,袁柳月依然不依不饒:“這幾天我在家想了很多,以前是我想岔了,總是做一些傷害你也傷害自己的事,我想再正式真誠的跟你道歉。”
蘇羽定定的看了他一會,想從他眼神裡分辨出真僞,但袁柳月眼神堅定,他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小心為上,他仍然不給他開門:“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回去吧,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蘇羽提着裝衣裳的空桶準備拿進堂屋放好。
隻見袁柳月朝側面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他家院牆上就冒出了一張漢子的臉。
是他?就是那個蘇羽不認識但卻看一眼就讓他恐懼到失聲的人。
蘇羽提在手上的桶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的響聲驚醒了他因恐懼而失神的心智。
現在怎麼辦?是跑進村還是躲進家裡關起門來,他會不會砸門,跑進村,袁柳月似乎跟他是一夥的。
他肯定不會輕易讓自己跑掉,隻有進屋子裡去關好門等枭哥回來。
來不及多想,蘇羽轉身就跑,他離堂屋門不遠,很快就安全了,他摸到門栓了,隻要把門栓上……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一個成年漢子的速度,蘇羽抖着手還沒栓上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他也随着這股力道跌坐在地。
随後,這個讓人恐懼的漢子撲向了他,腿壓着他的腿讓他使不上力,手撕扯着他的衣服。
蘇羽又喊又叫又抓,但是都沒有用,沒有人聽到,沒有人來救他,憑他的力氣,也根本推不開一個成年漢子。
眼淚滑下蘇羽的眼角,他的心裡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枭哥……”不,他不能放棄,他還沒跟枭哥做真正的夫夫,他還要跟枭哥過好日子,“你敢動我,枭哥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
如果是以前,蘇羽絕對說不出威脅人的話,但現在他有枭哥護着,就有了底氣。
隻要能把他趕走,什麼方法他都要試一試。
梁文文在村子裡跟一個隔壁家的夫郎剛洗完衣服,他家裡活不多,孩子有婆婆帶,左右不過是去撿柴,割豬草。
平時他都是跟着石钰一起去林枭家洗衣服,隻因今天石钰不在家,他一個人就懶得走那一節路,但他突然不去,怕蘇羽等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跟蘇羽說一聲比較好。
梁文文出了門,路過隔壁家,見那年輕夫郎坐在屋檐下納鞋底,随口問了句:“橙子,走,去玩。”
秋冬季節,家裡活少,村裡的夫郎媳婦哥兒姑娘,都一堆一堆聚在一起,一起聊聊天,做做衣服鞋子,或者一起上山撿柴,這是他們難得的放松時刻。
橙子:“去哪玩。”
梁文文:“去林枭家,找他夫郎說說話,他做東西好吃,要不要去學一手。”
上次蘇羽就說要教他做菜,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時間。
橙子對林枭夫郎也挺好奇的,畢竟長得那麼好看,不知道是怎麼願意嫁給林枭那麼兇狠的漢子,他不覺得害怕嗎?
但想到林枭,橙子有點猶豫:“林枭會不會很兇,你不害怕嗎?”
他是知道梁文文去林枭家洗衣服的,之前也邀過他,但他不太敢去。
梁文文:“林枭其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壞,他又不會無緣無故去打人,怕什麼,況且他夫郎很溫柔的。”
反正在家也無聊,最終橙子還是跟着梁文文一起走了。
梁文文和橙子到林枭家時,看到袁柳月鬼鬼祟祟的在院門外東張西望:“你怎麼在這。”
袁柳月強壯鎮定:“我來找蘇羽,不過他不在家。”
梁文文滿臉狐疑,經過偷菜的事,他不相信袁柳月說的話,故高聲喊道:“阿羽,你在家嗎?”
蘇羽一直在奮力反抗,又踢又咬又抓,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依然撼動不了身上人分毫,直到聽到梁文文的聲音:“阿文,救我?”
喊聲凄厲,響徹雲霄。
梁文文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袁柳月到底做了什麼,也來不及問,現在重要的是見到蘇羽,他試圖用身體去撞門,但是撞不開,院門從裡面栓住了。
而聽到蘇羽的叫聲,袁柳月就知道壞菜了,他不敢逗留,撒腳就跑。
梁文文看了看院牆,對他來說有點高,但也不是不能爬。
他一邊爬,嘴裡一邊不停地喊:“阿羽,别怕,我帶人來了。”
林大江吓懵了,帶人來?帶誰?帶了多少人?這一刻要繼續已經不可能。
他提了褲子轉身就跑,與爬上院牆的梁文文打了個照面,梁文文還看到他臉上明顯的指甲印,帶着血痕。
林大江打開院門沖了出去,剛梁文文爬牆時,袁柳月早就跑了,而橙子一直在扶着梁文文。
梁文文現在也顧不上追,蘇羽要緊。
梁文文跑進堂屋,隻見蘇羽衣衫破損,底褲被扒了一半,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上面還有一些淤青,似乎是被手用力按壓所緻,頭發淩亂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