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柳月消息的當晚,兩人洗漱一番,熄了燈并排躺床上時,蘇羽抑制不住心裡的好奇:“枭哥,袁柳月的事都是你做的?”
據說袁柳月再嫁的那個老頭子,是個喝醉酒看見路過的雞都會去打兩棍的人,袁柳月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林枭:“怎麼,怕了?”
袁柳月的事他确實費了點心機,用了點手段,結局也确實在他的意料之中。
蘇羽坦言道:“不怕,就是有點感慨。”
袁柳月屢屢陷害于他,如果不是枭哥,他所受的委屈也隻能獨自憋着,如今他得到這樣的下場,蘇羽除了心裡暗爽外,還有點感慨。
林枭:“感慨什麼?”
蘇羽:“石钰說他回家兩天,他娘家人都說即便他和離回來,家裡也有口飯給他吃,絕對不讓他受委屈,石钰是自己放不下兩個孩子,才妥協的跟林楊回來的。”
“而袁柳月,如果他爹娘也像石钰的爹娘一樣疼他,或者他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枭哥你的手段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成功。”
可見哥兒嫁人後,有娘家撐腰和沒娘家撐腰的境遇是完全不一樣的,他不是心疼袁柳月,而是同為哥兒,有種兔死狐悲的感慨。
想到自己也是沒娘家人撐腰的人,就有點傷感,好在,他嫁了一個事事為他着想的好夫婿。
似乎聽出蘇羽語氣中的哀愁,林枭吊兒郎當地道:“哦,阿羽這是想着那天跟我和離啊?”
“哦”字尾音拉長,帶着一股突兀的楚楚可憐之意,像随時怕被抛棄的大狗。
蘇羽當即反駁道:“怎麼可能,枭哥對我那麼好。”
“原來阿羽是因為我對你好才喜歡我的,不是因為我好,是不是隻要有别人對你好,你就喜歡上别人了。”黑暗中蘇羽看不清林枭的表情,但這語氣,像是故意引導蘇羽的意思。
蘇羽果然順着他的話道:“當然是因為你人好。”
他喜歡枭哥,不僅是因為他對自己好,也因他本身就是個很好,很容易就讓别人喜歡上的人。
林枭一把掀開被子翻身壓在蘇羽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說說,我哪裡好?”
黑暗似乎掩掉了他眼神中的狠厲,這張組合在一起看起來兇狠的臉,這麼近距離的端詳,從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型,每一樣都長得賞心悅目,仿佛那勾人奪魄的狐狸精,蘇羽一時被迷了心智:“長得好。”
林枭恍然大悟,慢條斯理道:“阿羽這是垂涎我的美色啊,那怎麼還不來…享用?”
蘇羽仿佛受到蠱惑搬,輕擡起頭,咬上他近在遲尺的嘴巴。
一開始林枭還無動于衷,似乎在等等看蘇羽能做到那步,然而,才一小會,蘇羽便離開了林枭的嘴唇。
在蘇羽即将離開他唇瓣時,林枭反客為主一手托着他的後腦,讓他沒法離開,嘴上咬人的力道漸漸加重,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動作格外粗暴。
過了良久,蘇羽漸漸喘不過氣來,林枭才放開他的嘴,語氣不正經地問道:“想不想試試枭哥去青樓學到的本事?”
蘇羽自認這也是花了他賣栗子餅賺到的錢,不試豈不太虧:“怎麼試?”
剛離開的嘴又再度咬了回去,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話:“給我脫衣服。”
蘇羽微揚着頭,承受着林枭帶給他的難言的情緒,大腦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手跟随着林枭的指令而動。
摸索着解開林枭裡衣的系帶,再掀開他的衣裳,此時林枭的嘴移到他的頸脖,蘇羽有點緊張,但毫無抗拒之心。
初冬的夜晚有點涼,林枭微微擡身解開蘇羽衣服時,蘇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人似乎也恢複了幾分清明。
注意到他的狀态,林枭停下動作,聲音低啞:“怎麼了?”
他忍了幾天,就怕蘇羽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蘇羽下意識的擡起身體貼近林枭滾燙的身軀,雙手環住他的頸脖:“有點冷。”
下一刻,似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林枭的動作更加猛烈起來。
一邊沿着下巴往下咬一邊含糊不清道:“忍一下,很快,枭哥讓你熱得冒火。”
動作越發粗暴、狂野。
确實沒過一會,蘇羽渾身都像被點着了一樣,再也感覺不到冷意。
隻是,伴随着兩人粗重的呼吸聲中,夾雜着一道突兀的“咔嚓”聲。
林枭似乎也聽到了,停下了動作。
蘇羽理智回籠:“什麼聲音。”
但林枭動作一停下,聲音又奇迹般的消失。
林枭:“可能老鼠咬木頭吧。”
林枭繼續俯下身,往前膝行兩步去拿放在床頭的潤滑膏 ,誰知這次“咔嚓”聲更大,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床塌了……
千鈞一發之際,林枭抱着蘇羽一個快速的轉身,墊在了蘇羽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