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不及調整好位置,蘇羽一個重重的摔下,壓到了林枭的命根子。
林枭忍不住痛呼出聲:“啊”
蘇羽自己也摔得不輕,雖然林枭墊在他身下,但林枭身體并不比地闆軟多少。
聽到林枭的驚呼,摔懵了的蘇羽才急忙從林枭身上爬起來:“枭哥,你傷着了?。”
林枭一手捂着下身,額頭冒出冷汗,一瞬間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蘇羽先把燈點上,看到林枭的表情,在旁邊急得團團轉:“要不要去看大夫?”
緩了好一會,林枭才忍着痛意道:“不用,沒事。”
蘇羽用手帕擦去他額頭的汗:“真的沒事嗎?”
林枭:“沒事,快穿衣服起來,别着涼了。”
蘇羽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們剛才差點點就洞房了,他身上全是林枭咬過的痕迹,以及被他撩起的無言的渴望。
自林大江的事後,他迫切的想成為林枭真正的夫郎,為他生兒育女,但之前幾天,枭哥隻字不提,他以為枭哥是介意那件事的。
沒想到今天,在他願望即将成真時,陶罐裝的潤滑膏摔碎了,枭哥也還傷着,似乎又什麼都做不了了。
蘇羽有些遺憾,默默的拿過一旁的裡衣穿上,把林枭扶起來坐在旁邊的梳妝台前,又拿過他的衣服給他穿好。
再三确認林枭沒事不用去看大夫,蘇羽才安心下來盯着這斷了兩條腿的床。
家裡隻有一個床,也沒其他好辦法,蘇羽把斷掉兩隻腳的木床另外兩隻也給弄斷,腳都丢出屋檐下當柴火,床闆直接鋪在地上。
重新把床單被套鋪好,今晚隻能這樣将就:“枭哥,睡吧。”
屋裡點着燈,林枭臭着臉踢了床闆一腳,話都沒說直接躺床闆上。
林枭的表情和動作被蘇羽盡收眼底,他在蘇羽面前一直都是穩重可靠的模樣,難得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蘇羽強忍着笑:“那我熄燈了。”
林枭:“想笑就笑,憋着不難受嗎?”
蘇羽熄了燈,平躺在林枭身邊,終于忍俊不禁:“枭哥,成親前你都買了衣櫃,梳妝台,怎麼沒想着做一張新床。”
其實這床也是專門定制的,當年他十六歲,已長得人高馬大,打獵賺了點錢,以前亂搭的小木闆床已經睡不下他,就想着定做一個。
而為了睡得舒服,他也很舍得花錢,這床比普通人家的寬、大、結實,睡得很是舒服。
即便是外出服了兩年兵役回來後,床也還好好好的,他就沒想着做新的。
從去提親到成親,因為當時時間比較趕,就想着床不急着做,反正不久肯定要起新房子的,到時再換新床。
沒想到今天會成為他洞房的絆腳石,林枭第一次為自己過去幼稚的想法後悔不已。
林枭恨恨地道:“明天就去做個新的。”
林枭的孩子氣給了蘇羽莫大的勇氣:“枭哥,你這幾天都不碰我,我還以為你嫌棄我了呢。”
林枭一手攬過蘇羽,把他緊緊抱進懷裡:“沒良心的小笨蛋,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不碰你,是擔心你想起不愉快的事。剛還說我好呢,現在又把我想成什麼人。”
壓在心底的最後一抹擔憂除去後,蘇羽難得的睡了一個幾天以來最好的覺。
第二天一早,兩人剛吃完早飯,起房子的幫工也剛到,家裡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平安的妻子吳氏,以及兩個孩子,林洋和林涯。
林枭冷漠地道:“有事?”
吳氏看着這樣的林枭也有些害怕,但想到家裡沒了錢,糧也所剩不多,便咬咬牙擠出兩滴不要錢的眼淚:“阿枭,你爹摔斷了腿,治腿花了很多錢,你兩個弟弟又小,家裡現在沒了勞動力,你能不能看在血親的份上,給他口飯吃。”
對于吳氏的裝模作樣,林枭懶得拆穿,也不為所動道:“他可不是我爹,我們早就斷絕關系了。”
吳氏理直氣壯道:“可他至少養了你十二年不是嗎?我也沒要求你多給,隻要養他夠十二年,等你兩個弟弟長大就好了。”
林枭懶得跟認歪理的人争辯:“你來我家堵門,有問過林平安嗎?他同意你來?”
吳氏眼珠轉了轉:“當然。”
那就是不知道了,林平安要是知道,應該沒臉來也沒膽來找他。
不過這個吳氏也是奇怪,以前見他都一副心虛害怕離得遠遠的,這次倒是膽肥了,直接找上門來。
按理說,林平安家原本有五畝良田,後來跟他娘成親,他娘是刺繡好手,那些年光賣繡品就掙了不少,縷縷續續又買進了五畝。
家裡十畝良田,即便沒有勞動力,全租了出去,吃租子也勉強夠生活,不至于過不下去。
要克服心理的恐懼來找自己,看來他家不隻是林平安摔斷腿那麼簡單,肯定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