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故意的?早就知道程容止會找人頂替?”
“當然,”追風道,“隻有屍檢怎麼可能讓他認罪。”
“那你們怎麼不早讓趙姑娘幾人來作證,如今你倆都暴露了,程家搞不好會記恨你們。”
“就是要讓他們記恨我們啊,”追風道,“他們記恨我們,對趙姑娘幾人的注意力就會少些。”
“可他們若是找你們的麻煩怎麼辦?”白榆擔憂道。
“巴不得他們來呢。”追風不以為然道,“将他們一起收拾了。”
“就是就是,一起收拾了。”嚴知行也在一旁附和了句。
“......”白榆見兩人毫不在意的樣子,心想兩人果然不是普通人,隻要出了并州,程家确實欺負不到他們頭上,但趙雙燕幾人卻是不同,沒了保護準會被程家盯上。
白榆擔憂道:“那趙姑娘幾人怎麼辦?我們走了程家還是會報複她們的吧?”
“她們說她們要離開并州,隻是還沒想好去哪,等她們決定好了我們會讓人護送她們安全離開的,不用擔心。”追風道。
嚴知行插話道:“這幾位女子也是有氣節,明知出堂作證會被程家人報複,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本來追風還想以攝政王府的名義許諾她們的,結果她們剛一聽說是為了柳兒姑娘一案,就點頭答應了。”
“既然她們和柳兒關系那麼好,怎麼柳兒死時不去報官?”白榆又問道。
“她們哪裡出的來?”嚴知行道,“她們平時就出不得門,柳兒死後所有知情之人更是被看的死死的,她們連外界消息都聽不到,即使有心也是無力。”
白榆奇道:“那你們怎麼想到找她們的?”
“殿下說的,”嚴知行道,“殿下說柳兒被虐死的流言或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讓我們去查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我們順藤摸瓜就找到了程府後宅中,與柳兒交好的人不多,很快就找到了趙雙燕幾人。”
“原來如此,她們幾人也真是可憐,”白榆想到堂審時幾人身上的傷痕,歎道,“那一身傷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消的下去。就算瘀傷消的了,那些燙傷怕也是難祛。幾人都還年輕,雖是得救了,卻要帶着這些疤痕過一生了。”
“府裡不有少去疤痕效果不錯的藥膏,寫信讓人送來些給她們。”傅洵之說道。
“好。”白榆答道,“這次多虧有了她們的幫助,三秋姐姐的事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其實她們會傳出柳兒虐死的傳言,也和三秋姑娘有關。”嚴知行道,“她們聽聞程容止訂了親,不想又有無辜人白白送命,才會想盡辦法送出消息,若是我們來晚了,被程家人先發現是她們送出的消息,她們難有善果。此事,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原來是這樣,雖是互相成就,但她們身在地獄,卻還能為三秋姐姐着想,更是難得。”白榆沉默片刻,對傅洵之道,“公子,她們幫了三秋姐姐,若是她們無處可去,我們就把她們帶回滿院吧?”
傅洵之點頭:“自然可以,你去安排就是。”
“嗯,”白榆點頭,“屬下再觀察段時間,若是沒問題,屬下就給趙管家寫信,給她們安排個容身之處。”
飯畢,幾人乘着馬車回了院落,看門人見夏璟熠幾人的馬車回來,立即開了大門,同時上前禀告道:“殿下,并州知府前來拜訪追風嚴知行兩位公子,半盞茶前剛到,此時正在正廳等候。”
夏璟熠撩開車簾,道了聲知道了。
馬車徑直駛進院子,大門複又關上,幾人從馬車中下來。追風嚴知行兩人也聽到了門人的話,心覺奇怪,兩人離開時沈确并未說要來見兩人,不知為何此時來了。
兩人對夏璟熠道:“殿下,依今日沈大人的表現來看,他确是個秉公執法的好官,三秋姑娘之事還需要沈大人,殿下要去見見他嗎?”
夏璟熠稍一猶豫,搖頭道:“不急相見,你們先去見他,看他前來是為何事。”夏璟熠看向傅洵之,問道:“你要去見他嗎?”
傅洵之笑道:“殿下都不去,下官去幹嗎?下官找他幫忙,還不如直接找殿下。”
“啧,你倆都不去,他若是問起我二人從哪來,我怎麼說?”追風問道。
傅洵之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啊?那是怎麼說?”追風道。
“随便你怎麼說。”傅洵之道。
“......你這說了和沒說一樣。”追風無語道,“那我是捏造個身份呢,還是說我是攝政王府的人?”
“做了好事就說自己是攝政王府的,闖了禍就說是定遠侯府的,這不是你的署名準則嗎?”傅洵之微笑道,“你說你這次是做了好事還是闖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