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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驟臨,流浪貓闖進畫室取暖。古桑言抱着三花貓輕撫後頸,看着葉念裳用沉香手串逗弄貓爪。水彩盤被打翻的刹那,她們同時伸手去接,青金石顔料在掌心融成星空的模樣。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隻剩下彼此的溫度和那顔料的觸感。
“老師的手好冷。”古桑言脫口而出。她感到葉念裳的脈搏,在顔料下突跳像被困的蝶,帶着一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情緒。葉念裳卻抽回手輕笑:“去把《星空》臨摹十遍。”她轉身時打翻調色闆,普魯士藍順着桌角滴落,在古桑言鞋邊積成小小的水窪,倒映着她耳邊紅色的印記,宛如一朵綻放的紅梅。
古桑言在午夜畫完最後一筆時,發現葉念裳悄悄改過她的筆觸——漩渦狀星雲裡藏着紫藤花萼的輪廓。她撫摸着畫布上未幹的油彩,心中滿是溫暖與感動。忽然,她聽見頂樓傳來肖邦的夜曲。鋼琴聲墜落在空蕩的美術樓,像誰在歎息着把春天鎖進琥珀,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葉念裳對她的期待與關愛,也看到了自己未來的藝術之路,在這片充滿愛與溫暖的土地上生根發芽,綻放出最絢爛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