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過女孩溫潤的手:“走吧,繼續玩。”
洞窟管理員敲響銅鈴的刹那,葉念裳突然伸手拂去古桑言肩頭沙塵,這個動作讓古桑言愣住了。不遠處周航的鏡頭清晰捕捉到,素來清冷的葉教授的眼裡晃動着月牙泉的波光。
暮色四合時,古桑言抱着畫夾獨坐鳴沙山脊。遠處傳來駝鈴叮咚,她摸出包裡焐得溫熱的夜光杯,盛滿的杏皮水正要入口,忽然被斜裡伸來的手截住。
"涼的對身體不好,不要喝,喝點熱水吧。"葉念裳挨着她坐下,羊絨披肩裹着兩人。沙粒順着衣褶簌簌滑落,在暮色裡泛起流金。
古桑言嗅到她袖口的新磨墨香,傻傻地回應并結果水杯:"好。"晚風掠過沙丘,卷起葉念裳未绾的長發,發梢掃過她畫稿上的飛天,在空白處暈開淡淡青碧。
"看!"葉念裳忽然指向東方。第一顆星子墜落在沙海盡頭,銀河正從祁連山巅傾瀉而下。她翻找相機時碰落畫夾,散落的速寫紙上全是不同角度的自己:窟前系面紗的、調顔料的、與老畫工交談的……
沙丘突然劇烈震顫,遠處傳來安保人員的呼喊。葉念裳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古桑言撲倒滾向背風面。流沙如金瀑從頭頂掠過,兩人卡在岩縫裡,心跳隔着五層衣物仍震耳欲聾。
"沒事了。"古桑言的聲音帶着砂礫摩挲的啞。她撐起身時,葉念裳的呼吸近得能數清對方睫毛上沾着的星輝。
應急手電的光束掃來時,古桑言正用身體為葉念裳擋風。安保隊長扶起她們時嘀咕:"怪事,這季節不該有沙暴。"葉念裳卻在整理淩亂衣衫時摸到口袋裡的東西——是古桑言落下的速寫本,最新一頁用礦物顔料畫着星空下的她,題跋寫着: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