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一個狀況？”李啟成不敢和别靈獨處太久，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别靈坐過來，說：“我喝了司铮一滴血後，就能聽到他心聲了。”

李啟成驚訝：“還能這樣？确定是一滴？”

别靈一時也摸不清到底幾滴，但現在讓司铮出來，他估計能再燃一回。可不出來，這問題還解不解決？

思前想後，别靈靈機一動地對着空氣出聲道：“我的寶貝，你在嗎？”

黑霧忽然憑空出現，一顆漂亮腦袋慢慢悠悠地從霧中伸出，是面紅耳赤的司铮：“在……”

接着，别靈再一次聽到司铮的心聲：本尊夫人真是……嘿嘿嘿，好會勾引人！

别靈朝着司铮勾勾手指：“過來。”

司铮立刻邁着長腿靠過來，同他一起坐在床邊，腿相貼着，滿臉嚴肅地盯着李啟成。

李啟成：“……老闆，到底是幾滴啊？”

“三滴。”

當日白藤告知司铮“喂血”方法的時候，李啟成就在現場。他算是比較好學的妖怪，又覺得這麼個喂法，說不定會發生幺蛾子。當日回去後，李啟成便查找不少古籍，還向白藤求教。現在，他反而比白藤更懂“喂食妖血”的益處和壞處。

稍一琢磨，李啟成分析道：“混沌血到底不同于普通妖血。雖然隻是一滴的量，但這是老闆你人類形态的一滴，折算成你的獸形，那得多大一灘啊！所以，現在會出現這個情況，是你喂血喂多了，造成别靈體内的血液跟你快同化了。”

别靈有些不敢相信：“不會吧。那我怎麼沒有其他感覺。”

混沌這麼厲害，别靈感受一下自己，完全沒有自己飛升成神的感覺。

“估計是先改善了你的體質。”李啟成說：“這次蛇妖打你這麼多下，你隻是受傷，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不過是一滴血，就讓一個上千年的蛇妖如此折磨你，都沒有把你搞死。”

他這麼一說，别靈倒是贊同了。回想蛇妖腹腔内擠壓的強度和裡面黏稠的消化液，這些東西隻是讓别靈受重傷，沒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司铮：“那他會不會還有其他改變？”

司铮心裡在說：難道靈兒要變混沌呢？那本尊是不是有機會生崽崽？

别靈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司铮。

生、生崽崽？

是他想的那種“生”嗎？

司铮接收到了别靈視線，再次羞赧地低下頭。這次又是人聲和心聲二重奏：“混沌才出生時，不分公母，全靠長輩點出。”

别靈顫聲問：“怎麼？這位前輩，你難道要把我點成母的？”

司铮頭埋得更低了，小聲但是語氣堅定地道：“也可以不公不母。反正都能生。”

聞言，别靈緩緩轉頭看向李啟成，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我想跟他私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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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成再次進屋時，司铮的外貌沒多大改變，除了發型比之前淩亂。别靈笑眯眯地坐在他旁邊，問：“這種情況能改善嗎？”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傻子的心聲了！

初次見面，别靈以為司铮是高嶺之花，或者絕世變态，沒想到這心聲一暴露，别靈發現了——這玩意兒其實是隻傻狗，跟哈士奇沒什麼兩樣。

李啟成點點頭，告訴别靈：“這種情況很好解決。老闆隻要在你身上加一重隔絕印記，便能阻止你聽到他的心聲。”

别靈：“哦，怎麼加？要不現在就加。”

這個印記很簡單，李啟成向司铮說明原理後，司铮立刻會意過來，在空氣中用黑霧畫了個隔絕符。符在司铮的操縱下貼近别靈，在沾上他皮膚後，融入他肌體。

别靈扭頭示意司铮：“你快想點什麼。”

司铮眨眨眼，不過三秒，頭頂又要冒煙了。

别靈眼神發直，極其無語地道：“别想崽了，不會有的！”

司铮咋舌：“你怎麼還能聽見？！”

别靈都不想點出，但是：“你全擺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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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持續到晚上七點半，才在别靈的又一次嚴詞警告中結束——你想都别想！你也别指望我再喝你一滴血！

司铮可憐兮兮地瞅着他，眼中寫滿躍躍欲試，臉上擺着委委屈屈。

别靈“哼”了一聲，出門朝着樓下的會議室走去。

昨晚沒能開完的會，今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