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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桃花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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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周陽擋上來,“你放話尊重些!”

“……”

在場年齡最長的少年就是海尋玉、蕭錯、周陽三位。

而海尋玉并非幫派出身,隻是頗有家底的商人,靠關系進的天墟城,根本插不進話。隻有周陽在這事上能和蕭錯較量幾句。

蕭錯昨天挨了周陽好幾拳頭,對他更沒有好臉色,好笑着說:“周公子果然對風氏衷心,上次仙鶴嶺春獵,風小姐挨了風夫人幾句罵,你便跑滿整座山的螢蟲花給她,還真是兄妹情深。”

周陽皮笑肉不笑,“蕭公子好記性,我都快忘了那晚陪我找花的是蕭公子的哪個兄弟?十七還是二十一,還是那個私生子?”

“反正不是我。”

“自然不是你,”周陽與蕭錯眼神對上,“蕭錯,你若是因為逃婚不想肄業,别連累旁人。師兄弟裡面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好命,肄業之後或投身各派,或求功求名求财要養家糊口的大有人在。”

“你少這種腔調,”蕭錯指着風關說:“先管好你家這嬌生慣養的少爺吧,别放他出來狗叫……”

“你罵誰是狗!!”

周陽從後面抱住猛然起飛的風關直到把人扛進屋裡勸。

海尋玉也安慰了蕭錯幾句,倒了杯濃茶,把蕭錯不在時師兄弟們讨論的話大緻複述了一遍。

蕭錯半聽不聽,三句話一愣神,好歹了解了下情況。

*

池塘裡的魚已經快有些遊不動了。李清樂将折上的信紙攥在手裡,正輕輕搓弄着想事情。

可想半天也沒想明白,索性又展開信紙确認了一遍。

隻見這張褶皺的黃紙上明晃晃地寫着兩行字:

[宸王秘托天墟城城主徹查富殷被刺之人的身份]

[太皇太後病重,太妃修書,望宸王歸京途中攜永安侯一同路。宸王目下被困回朝天南山雪嶺,行至帝丘,至少半月]

一字沒錯。但李清樂怎麼想都想不通這第一條。

半月前在富殷時,宸王在不知李清樂身份的情況下砍了他三刀,還差點把他一巴掌拍死。可在最緊要的關頭,李清樂貼身的護衛刀斬月出手救了他。

宸王認得這個護衛。

雖說宸王那時沒表現地很驚訝,或許他也一早掌握了李清樂的行蹤。但不管怎樣,既然他認出了刀斬月,自然也能認出李清樂,又何故還委托天墟城查他的身份?

查就算了,派幾個老牌刑探不行嗎,居然派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生瓜蛋子來?找死嗎?

他拿火折子燒了信紙。

正巧這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李清樂一聽就知道來人不是别人,乃是那群天墟城弟子的道醫統課老師,許方正。

許方正步伐輕輕,沒有一點遲疑猶豫,是特意找來這裡的。

“不是去山上采藥了嗎?”李清樂沒有回頭,下巴尖指指身旁的椅子,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許方正也不覺得奇怪,面色似座冰山玉佛般沒有任何表情,道:“你不是也在等我來。”

信紙燃燒殆盡,李清樂随手一揚,連火帶灰一起飄進池裡,“我這裡,一直歡迎許兄來。”

“看來許兄知道的比我以為的要多一些,”李清樂一副春風和煦的樣子,“是你那個小徒弟告訴你的吧,這是天墟城出的肄業考題?”

許方正沒說話。

李清樂動了動魚竿,自顧自接着說:“他們若真查到我頭上,你想好怎麼救他們了沒?”

許方正往他這邊看過來。

“其實這事,不幹孩子們什麼事,是有人想借此挑撥李家和四大派的關系,”李清樂說:“畢竟當年是我一手把那四家扶起來的,但我要是殺了他們幾家的孩子,難保四大派不會翻臉。”

許方正還是不說話。

“你們江湖人是愛講究顧全大局,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清樂歪頭看向許方正,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地他一個蹙眉,“嘶……”

許方正歎氣,走過去把他的身體扶正,慢慢地往廊下推:“你哪裡還有十年。”

李清樂笑笑。

李清樂也不喜歡人多,在他醒着的時候主院裡一般不留人,隻有睡着時才能有人進來灑掃。

兩人就在明暗交錯光陰正好的廊下緩步而過,竹席做的挂簾随風而動,車輪聲與畫眉的名叫聲襯地院落格外清淨,仿若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閑庭。

“我算是明白了。”李清樂說。

許方正反問:“你明白什麼了?”

兩人停在落腳的小涼亭裡,許方正背身倒茶,李清樂道:“我說的是我們官府的事,你也想聽?”

許方正遞給他一杯茶,“以前是不想摻和進去,現在你要回京,我知道,京城不是那麼好回的,那群人已經等不及想害你。”

李清樂接過許方正遞來的茶水,“我去富殷的事除了你以外就隻有忠叔和刀斬月他們知道,大小蓮也是今日才見我受傷,并不清楚内情,加上一個宸王……這次天墟城消息如此之快,我受傷不過八日,查案的人便到了帝丘,一定有人告密。”

“天墟城城主也未必知道實情,他不敢拆你的台,”許方正說:“京城不是還有個承皇閣?”

李清樂:“你說的是,承皇閣這幾年愈發壯大,我和長瑅的事隻怕瞞不過。”

李清樂看向他,一笑,“承皇閣想置我孤立無援,把告密的帽子安給宸王,挑撥我和宸王的關系。他們在酒中下毒也是想逼我在天墟城小邢探面前現身,好讓他們順着這條線索查出是我在富殷逼死快刀手劉伯辛的人。倘若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權衡再三,隻能殺人滅口,讓兩位少主死在李府,徹底與四大派隔閡。”

許方正起先沒想這麼深入,聽到這兒,眉頭越索越緊。

是了,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提示,單憑幾個少不更事的天墟城少年,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到李家大院,并且懷疑到李清樂頭上?

若處心積慮的人真的想通過一場桃花宴敗壞李家名聲,為什麼偏下那無關痛癢的毒藥?何不一瓶鶴頂紅把客人全部毒死?如今想來,其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客人逼迫李清樂現身,以此告訴天墟城的少年們:李清樂受傷了,他有嫌疑。

環環相扣,步步緊逼,李清樂人尚且還在帝丘,就已經有人這般急切剪掉他的羽翼,真是防不勝防。

“那你打算怎麼辦?”許方正有些緊張地問李清樂。

李清樂正展扇子給畫眉扇風,“本來挺棘手的,但承皇閣犯了個錯,現在就看那魚什麼時候咬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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