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夠嗆。”
“怎麼?”我疑惑道,“鮑偲望不給還了?”
“不是,咪咪發情,鮑偲望和曲嘉言帶他做絕育去了,今天估計剛做完沒兩天吧。”林江州翻了翻,在最新的聊天記錄中找出咪咪吐了半邊舌頭,生無可戀的特寫大頭照。
“好吧……”我的手搭在林江州膝蓋上撓撓,“獅子頭是mm還是gg?”
林江州無語回頭撈起小貓,想偵破性别大案時被獅子老爺一爪拍開,林江州的手背登時泛紅,逐漸浮現起一個肉墊的形狀。我笑了一聲,張繼也回頭看,“先生,沒事吧?”
林江州搖搖頭,我拉過他的手繼續握着,張繼識趣回頭,和司機一人一個分着剛才我買的小籠包。
車上滿是小籠包的鮮香,我買了兩袋,有點鹹,我隻嘗了一個,剩下的全進了林江州肚子。他倒了點清水,把肉餡涮到沒鹽味後喂了小貓一點。獅子頭激動地想雙手作揖,拱着肉餡團繞了一圈又一圈,祝賀完自己才舍得慢慢舔了吃。
到家已經淩晨六點,獅子頭團在箱子裡睡得四腳朝天,林江州将行李一股腦運到電梯,讓張繼他們先回去休息一天,不必上班。他也不上班,回了家洗過澡收拾完畢,将我塞到被窩裡,自己外賣叫了貓砂貓糧貓窩,在客廳整理出一塊兒獅子頭領地。
我在車上睡不踏實,回了家沾枕頭就着。醒來第一反應是喘不上氣,胸口像是在做碎大石前的準備工作一樣,穩穩當當擺了塊兒大石頭。我掙紮着從夢中抽離,費勁坐起來,從胸口端下一坨不明物體。不明物體喵喵咪咪叫喚,脖子上還圍着一個防止它舔舐傷口的伊麗莎白圈,在昏暗的卧室裡變成滑稽的形狀,像頂了個酒杯。
我睡得昏天黑地,卧室窗簾緊閉,室内一片漆黑。我丢下貓,它雙腿一蹬想跳下床,但因為床太高腿太短肉太多沒成功,腦袋朝下沿着床邊的被褥滑了下去,摔得四腳朝天翻不過身。卧室内的動靜吸引了客廳交談的人,林江州推開卧室門,同窗簾前的我對視。我眯着眼睛問他,“幾點了。”
“兩點半了。”林江州發了善心,拖鞋踢了腳地上翻身未果擺爛舔毛的胖咪,脖子上的項圈組織它舔毛的動作,翻過身後佯裝鎮定地喵喵離開。
“鮑偲望來了嗎?”我盤腿坐回床上,林江州站在我身前,我便把頭埋在他柔軟衣料下的腹肌中,像小草曬太陽一樣汲取林江州身上清冽的青草氣息。
林江州的手放在我的頭發上揉了揉,“都來了,出去見見?順便吃個飯。”
“好。”我應了聲,但臉依舊埋在他小腹不動,林江州拿了個皮筋,五指分開成梳,細細地幫我梳理頭發,在腦後攏成一個低馬尾,“頭發長了。”
“嗯,”我的聲音悶悶的,“好久沒管了。”
“要剪嗎?下午吃完飯可以出去逛逛。”
我點點頭,林江州的大掌罩在我腦後,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