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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if線:摩斯達落莊園的秘密(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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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寡婦X冷臉神侍

老公你還沒死透嗎?

1.“神谕:凡我所賜,衆人須服從,不得有違抗。無論背棄、行惡、挑唆,違神的命,不以神為父,榮耀将不再降臨諾達的土地。喪夫者不嫁,喪婦者不娶,這是我所願的,也是我将賜福的。”

面容肅穆的青年合上裝飾繁複的書冊,封面鎏金璀璨的“神紀”二字在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金色暗紋緩緩流淌,彰顯神父的威嚴不滅。

身着聖袍的青年站在高台上,背後是巨大的神父像。他宣讀完禱告詞,轉身面向神父,躬身行禮,在胸口劃了一個複雜的祝福手勢。儀式完畢,台下黑紗籠罩的面孔們齊齊掩面低泣,一時間哀轉久絕。

為首之人身影綽約,他的手搭在身前的男孩肩上,正用手帕為他拭去臉頰上的淚。風吹拂他的面紗,掀起一角,一抹嫩白撞入冷漠的神侍眼眸,可憐的寡夫不欲在教堂失禮,整理好裝束後走到水晶棺旁,吻别亡夫。

水藍色的手帕被遺忘在堆積灰塵的角落,一隻冷白的手拾起它,拂去灰塵,手帕左下角繡了一串花體字。年輕的神侍用大拇指摸索過它,垂眸輕聲念出:“Kali。”

“Lin,”朱紅聖袍袖擺寬大,來人不自在地揮揮袖子,“這身該死的衣服像蒙德羅的美人一樣難纏,如果可以我将請求聖父燒掉它們。”

神侍聞聲輕笑,将手帕收進袖口,看向來人時露出他黑亮的眸子,這是古老東方血統的标識。神使格蘭多在二十歲的某日酒醉夜裡,在草叢中抱出一個啼哭不已的嬰兒,襁褓中寫了他的名字——林江州。風流的神使自此完成了他的任務,緻力于抽空培養下一代。

歹竹出好筍,格蘭多沒養歪,Lin出落得英俊非凡,清俊的模樣令不少獨身的寡婦魂萦夢繞,隔三差五來教堂聽神訓,透過羽毛扇瞧台上的神侍。東方人神秘的氣質,獨一無二的面孔深深吸引了她們,格蘭多每日都數錢數到手酸。

“布萊恩公爵留下了摩斯達落莊園,他的遺孀幼子衣食無憂。那位優雅的夫人果然是蒙德羅的妖姬,令腦子挂在□□上的男人失了理性。”格蘭多歪坐在宣講台上,毫無顧忌地在神父面前掏出他的小酒瓶,他全靠高濃度酒精吊着精神,年紀大了,美人他是有心無力,酒還是可以喝點的,“你也在為他着迷嗎?”

格蘭多眼神毒辣地落在林江州藏匿秘密的袖口,他哼笑一聲:“你可玩不過他,小家夥。”

——

塞納家族的勢力在這片土地上盤根錯節,莊園占據了蒙德羅城相當一部分土地。清早,園丁們早早出現在花圃之間揮舞他們鋒利的剪刀,見到神侍時微笑問候,“安好,神侍大人。”

林江州同樣回禮,“願神父賜福。”

祭禮要持續一個月,自第三天起需要神侍上門禱告,傳授神對黎民歸天的賜語,貴族的魂魄自然是會進入天堂,畢竟格蘭多收了錢。

城堡内傭人們各司其職,餐廳的桌上擺着簡單的早餐,僅有的二位主人避開主位坐在兩側,此時雙雙站立,合掌閉眸進行餐前的禱告儀式。所有人都沒有換下黑色的衣服,城堡内遍布忙碌的黑白身影。

禱告至一半,小少爺安東尼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掠過專注的母親,視線落在拐角處出現的高大聖袍之上的俊美面孔。他見過這個人,便露出笑意,神侍同樣緻以敬禮。

卡厘禱告完畢,落座時發現神侍的到來,“您來了,請一起用餐吧。”

“不必,夫人。”林江州行過禮,“天氣很好,我會在花園走走。”

卡厘沒有挽留,他極有禮數地坐下,開始今天的早餐。安東尼咬着手指,“他很漂亮,不是嗎?”

卡厘咽下食物後微笑道:“請用餐吧,安東尼。”

安東尼失落地低下腦袋,結束了和母親的清晨對話。他拿起刀叉,看向空缺的主位,狠狠切下一塊面包。

用餐完畢,在母親離座之際,安東尼眼尖地望向窗外,“母親,是布德爾姑母家的馬車。”

卡厘優雅擦拭嘴唇的動作一頓,随後起身,“親愛的安東尼,回避一下吧。你知道的,布德爾向來無事不登門。”

安東尼跳下餐椅,笨拙地對母親行禮告别,俨然是一位合格的小紳士。他鑽到花園裡,捉住休息的神侍,“大人,布德爾姑母來了,我想母親沒空陪您,就讓我來吧。”

神侍撫摸過他栗棕色的發絲,輕聲道:“你願聽我誦讀神紀的篇章麼?”

“當然,大人。”小少爺帶他進入父親的書房,這裡視野開闊,足以俯瞰整座莊園,自然大門外在侍從的攙扶下款款而行的布德爾夫人也憑借她花哨的裙擺在綠色的花園中格外耀眼奪目。林江州收回視線,他翻開一頁神紀,為安東尼吟誦聖詩。

“凡人貪戀權勢,他來到神的面前。天使譏笑道,孱弱的人啊,短暫的壽命,無窮的欲望。神父憐憫,賜予他真理的權杖。凡人棄如敝履,權杖在荊棘叢中哺育生靈,滋養神的土地。”

安東尼倚在他的膝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為何不去探求真理?”

林江州思索一瞬,“太慢了,被仇恨沖昏的頭腦無法持有真理的權杖。”

“看來這條道路并不好走呢。”安東尼作出總結的同時,會客廳中布德爾紅唇大張,“親愛的公爵夫人,請您務必珍惜這條道路!”

她比上次與卡厘見面時豐腴不少,脂粉掩蓋的五官盡量作出悲傷的神情,“布萊恩的離世是籠罩住整座蒙德羅城的陰霾,安東尼沒有成年,讓查理繼承爵位,延續塞納家族的榮耀,您意下如何?”

布德爾握住卡厘的手,她的掌心溫暖有力,不給卡厘說話的機會自顧自道:“布萊恩·塞納不過是塞納家的次子,我的長兄布萊德·塞納早早地去見了神父,當時可憐的查理還未滿月,這才讓塞納襲爵。風水輪流轉,本該是查理的爵位,身為他的姑母,我不能坐視不理。你知道的,我每次看到他的小臉,總會想起拭去的布萊德……”

布德爾掩面而泣,身側的女傭及時遞上手帕,接過她手裡的羽毛扇。布德爾今天的假發是白金色的,金銀珠寶一圈圈纏繞其上,彰顯布德爾夫人的身價非凡。她年少喪夫,常年寡居,獨自撫養亡兄的獨子查理。查理的母親隻是郊外農場的牧羊女,說不上什麼話。

卡厘笑了下,他捧起雕花的陶瓷咖啡杯啜飲一口,“布德爾,你看這套茶具,它似乎是仿照東方古國的瓷器樣式所制,工藝繁瑣,整座摩斯達落莊園也隻有這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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