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意跟着松煙的後面,不論她百般試探,這位皇上身邊最信任的女官也不洩露一絲皇上的口風。
走到禦書房,松煙在她進去後,就站在門外守着門口。
她進了禦書房,皇上正低頭翻閱一卷兵書,她看不清皇上臉上的表情。
許舒意隻得小聲喊道:“皇上?”
盛綿延頭也不擡,決定晾一晾她。
“知道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許舒意見皇上沒有立刻問罪,絞盡腦汁想了又想,得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皇上想我了?”
“過來。”
許舒意還以為猜對了,眉目羞怯,面如桃花地走上前來。
盛綿延都要看是誰給她這麼大自信,擡頭一看。
許舒意身穿嫣紅色紅廣袖對襟長衫,臂挽薄紗披帛,妃色绫棉裙,腰間又了罩了紫色紗裙點綴,如同紫色雲霧,内外遮掩照應,走動時輕盈飄逸,好一個芍藥仙子降臨宮阙。
盛綿延被這身明媚豔麗的衣服晃了眼,都讓她不忍心斥責了。
才怪。
朕在這裡給她處理爛攤子忙了一上午,她倒好,這幾日不僅沒有被禁足的清苦與可憐,反而因為常芳宮建了小廚房,天天吃飽喝足,臉上圓了些許。
盛綿延又盯了盯她發間的花,連宮裡的花都這麼豔麗,不像她窗外隻能看些顔色單調的玉蘭。
盛綿延鳳眼在她衣服上掃了好幾個圈,許舒意見皇上盯着她渾身上下看來看去,害羞地問:“皇上?”
盛綿延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離開這身耀眼的衫裙,忽悠道:“朕想你了,要好好看看你。”的衣裳。
許舒意滿心歡喜地站在原地,擺出窈窕的姿态。
站了一會兒,她保持不住這個優美的站姿了,裙擺輕移,想要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站着。”
許舒意以為皇帝還沒看完,又不動了,她的小腿站的已經有點酸了,腰肢微抖,頭上的芍藥花搖搖欲墜。
“知道錯了嗎?”
許舒意瞬間蔫兒了。
皇上根本不是想她了想多看看,是為了讓她罰站。
許舒意對着皇上的視線說:“知道了。”
她也想皇上了,她要好好看看皇上,萬一這次被關禁閉可就隻能夢裡看了。
盛綿延被她這小膽炙熱的視線看地幾乎保持不住嚴肅的表情。
“錯哪兒了?”
許舒意沒有油嘴滑舌,她在心上人面前撒不出謊來,聲音低低地說:“我不該在禁閉期間私自出宮。”
“還有呢?”
許舒意情緒低落道:“皇上,我知錯了,你罰我吧。”
“朕讓你在宮中待着着你不聽,公主一來你就跟她出去了,是不是在你眼裡她的話比朕的話還重要?”
許舒意見皇上不說怎麼罰她,反而在意這個,連忙保證:“皇上的話最重要,我以後都不跟她出去了!”
許舒意這次再挪腳步,盛綿延就沒有出聲阻攔了。
她小碎步挪呀挪,繞過長長的桌案,就移到了盛綿延的龍椅旁。
盛綿延見桌上的重要機密都收起來了,也就沒做阻攔。
許舒意歪頭,芍藥脫離了束縛,輕輕地在發髻上挂着,晃得盛綿延非常想伸手把那朵芍藥花取下來。
許舒意冷不丁在她耳邊開口:“皇上,可以站起來嗎?”
盛綿延大驚,難道許舒意如此大膽想做她的龍椅?
盛綿延坐着不動,朕才不會把龍椅讓給任何人。
許舒意讀取不到盛綿延震動的聖心,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展示在她眼前。
“皇上,臣妾出宮還給皇上帶了禮物。”
天青色的底布上繡了一枝潔白無瑕的玉蘭花,正是盛綿延日日坐在禦書房看到的窗外景色。
盛綿延眼神微動,許舒意隻來過一次,便記住了禦書房前的樹木花朵。
她伸手去接,許舒意卻把荷包收回去了。
許舒意雙眼亮晶晶期待地說:“我要親自給皇上系上。”
盛綿延從龍椅上離開,伸開胳膊任她發揮。
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許舒意低頭欣賞着她的腰身,把荷包慢悠悠地系在腰間的玉帶上,手指帶着繩子在玉帶裡穿插,時不時還隔着衣服悄悄摸兩把。
盛綿延不由的緊繃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