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意怕她使壞,故意威脅道:“對了,要是不小心在失手打碎了弄壞了什麼東西都是要賠的,你也不想一輩子在這裡當宮女吧。”
珍寶兒無聲地低下了頭顱。
許舒意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在高興,珍寶兒智商一點點,腦袋這麼笨,還敢跟她作對,這回被她揪到小辮子成了她宮裡的下人,看她還敢不敢出言不遜?
“挽月,去把我們宮裡的掌事姑姑,請來好好教導這個新來的宮女。”
珍寶兒震驚了瞪大雙眼,據她所知掌事姑姑隻有皇後和貴妃那裡有嗎?許舒意怎麼也有!
是不是太後給她安排的,太欺負人了吧!
等到她看見文心的那張臉從門外邁進來時,更加心如死灰,她後悔了,皇後娘娘身邊的人怎麼會在許舒意宮裡當掌事姑姑!
文心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在距離三米處沉穩行禮。
許舒意指着珍寶兒問文心:“你知道這是誰嗎?”
文心不知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如實道:“是迎福宮的珍美人。”珍寶兒一大早又來宮裡做客了,倆人關系真好。
許舒意伸出去的那根蔥白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不,她現在隻是一個常芳宮的小小宮女。”
文心:“?”
又在玩什麼過家家?
“珍寶兒昨天割了我的風筝,今天又拿着兇器去禦花園破壞龍脈被我碰巧抓到了,為了逃避皇後娘娘的處置,主動跟我回宮贖罪,結果我好心給她糕點吃,她居然不知悔改打碎了我最喜歡的碟子。”
她收回手指擺了擺手做無辜狀,“現在隻能留在我宮裡當宮女幹活贖身了,你現在身為常芳宮的掌事姑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膽大包天的宮女,讓她改邪歸正。”
珍寶兒聽着她幸災樂禍的聲音,氣得眉毛抖動,不想接受這個現實,狠狠閉上了沉重的眼睛。
文心知道了就等于皇後知道了,還不如一開始在禦花園時就被送到皇後娘娘那裡任她處置,如今就不用背這麼沉重的債務了。
她一開始隻是想種棵果樹挖點土而已呀,許舒意上次在門外長廊裡那樣對待她,吓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使了計策一身狼狽地脫身逃跑。
看到她丢在那裡孤零零的風筝,就忍不住用鏟子尖端把繩子給割破了。
文心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珍寶兒性情叛逆難以教導,确實有點為難你。”
文心覺得這句話的主體換成許舒意她自己一點也不違和。
許舒意善解人意道:“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給她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要是她再做不到,隻能留在這裡好好幹活了!”
她扭頭問:“珍寶兒,你答不答應?”
珍寶兒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許舒意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心一橫,語氣悲壯地說:“你說吧!”
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風筝線是被你弄壞的,隻要你能把風筝原樣地好好找回來,那我就放過你這一次。”
珍寶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答應了,“好,我這就去把風筝給你找回來!”
珍寶兒内心狂笑: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許舒意這麼輕易就放虎歸山,等她出了常芳宮的宮門,再也不會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風筝?她又沒親口承認是被她弄壞的。
珍寶兒轉身往外走,控制住自己的腳步不讓自己跑起來。
許舒意:“等等!”
珍寶兒身體被定住般走不動了,“你不會是要反悔吧?”難道她的計策被許舒意看穿了?
許舒意:“我還沒告訴你風筝的線索呢!”
珍寶兒深呼一口氣,緊張地心髒怦怦跳,“你說吧。”
許舒意“好心”提醒道:“風筝吹到貴妃的芙蓉宮了,我和挽月去要過,貴妃在風筝上亂塗亂畫,還說風筝是她的。”
珍寶兒:“?”這跟讓她去虎穴有什麼區别,許舒意帶着她的暴力丫鬟都要不回來,她一個人勢孤力薄怎麼敢跟貴妃作對?
“你去了,一定要向貴妃解釋證明風筝是我的,并且把風筝上貴妃的痕迹弄幹淨,原模原樣地帶回來哦!”
挽月默默上前,堵住了她的出路,珍寶兒氣得牙癢癢,許舒意根本就沒給她第二個選擇。
許舒意坐在椅子上得意地跷着二郎腿勾勾腳尖,“怎麼樣,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