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意見奸夫節節敗退,左右逃竄,誤以為挽月占了上風。
許舒意高喝一聲:“奸夫,速速束手就擒!”
劉沐霜眉頭緊鎖,她要從挽月的大拳頭中脫身讓許舒意閉嘴。
于是看向挽月背後并輕聲說了四個字:“我有同夥。”
兩個奸夫?
挽月果然偏頭去看,劉沐霜趁其分心一掌将挽月打出七八米之外,緊接着不給許舒意驚叫呼喊的時間,五指成爪朝她襲去。
手掌震到她肩膀上時挽月已經明白自己上當了,但奸夫沒有盡全力,她的目标是小姐!
挽月大驚失色,高聲呼叫:“小姐小心!”
挽月被一掌掀飛的事實完全超出了許舒意的預料,她目瞪口呆,被吓得四肢僵住呆在原地,後背緊緊貼着宮牆,尖叫聲卡在喉嚨裡喊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黑衣人的利爪越來越近——
挽月迅速從地上翻滾起身,向黑衣人的背後攻去,那奸夫果然放慢了速度,緊接着頭也沒回一拂衣袖,一個葉片如暗器般準确的向挽月頸處襲來。
挽月急忙側頭躲過,黑衣人成功阻擋了挽月的步伐。
許舒意彙集了力氣朝一旁躲去,奈何幼時習武不勤快,長大隻能被人抓,成功被黑衣人一隻手輕輕松松精準鎖喉并摁在牆上。
劉沐霜一腳踩在許舒意的繡花鞋上,終于解氣了。
她側頭威脅挽月,“不許動!不然我就——”
挽月果然不敢動了。
許舒意拼命掙紮雙手往下扯那隻奪命手臂:“嗚嗚嗚快松鼠放開窩!”
劉沐霜把頭扭回去:“正常說話。”
許舒意晃晃脖子,咦?不疼,她懂了。
她一眼看透對方意圖的表情,開口交流:“說吧,你想要多少銀兩?”
“你能拿出來多少?”
劉沐霜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她對許家的财力産生了好奇,許定年輕時帶兵打仗屢戰屢勝,先帝賜下了不少賞賜,許定也借大将軍一職給自己謀了不少好處。
果然被她猜對了,許舒意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導:“缺錢也不能幹這個呀,劉沐霜給了你多少?你武功這麼強,應該不是被迫的吧!”
“呵。”
劉沐霜臉都黑了,冷笑一聲。
許舒意擔心這話會将人激怒,小心翼翼地問:“要不我讓我爹在軍營裡給你謀個好差事?”
“不必了。”
劉沐霜吊兒郎當地說:“就是喜歡給皇上戴綠帽子。”
這種砍腦袋的事奸夫居然認了,許舒意不敢接話,她低頭看着奸夫抓着脖子的那隻手掌,幹巴巴地轉移話題:“挺,挺好的,淑妃很黑,你也很黑,你們很配。”
劉沐霜繼續冷笑。
許舒意快速改口:“淑妃很,很美,你的眼光很好,祝,祝你們幸福。”
劉沐霜:“還有呢?”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那你應該也長得——”許舒意快速伸手朝黑衣人臉上抓去,想要扯下那塊蒙臉布,看到這人的真面容。
劉沐霜伸手去捂面,挽月接收到她家小姐的信号悄無聲息地來到黑衣人的背後,抓住破綻從背後偷襲。
劉沐霜松開許舒意繼續和挽月打鬥,許舒意從身上尋找可以攻擊的東西,解下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握在手中,又在背後挑釁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
“醜八怪!看這裡!”
劉沐霜不會上這樣簡陋的當,頭都沒回。
許舒意要的就是這個目的,她把全身的力氣集中到手臂,将她準備好的“暗器”向黑衣人背後砸過去。
劉沐霜被迫轉身,手腕一翻将“暗器”一把捏在手中。
挽月趁機脫身,和她家小姐快速揮動着兩條腿一并狼狽逃走了。
劉沐霜舉起一看,這不是皇後同款荷包嗎?隻是上面繡的圖案有所區别,是一匹威風凜凜的駿馬,怪好看的。
荷包颠起來沉甸甸的,裡面銀錢還不少,歸她了。
劉沐霜困意湧上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懶洋洋地翻牆進去睡覺。
許舒意這回又氣鼓鼓地回宮了,好在沒有人看到她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她可以當成今天沒有出去過。
怎麼可能!
許舒意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燭火被掌吓得的四處逃竄,報複般還原了今夜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