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意伸手要抓,荷包被一隻更快的手搶先拿走了。
劉沐霜坐在桌前将荷包抛來抛去,許舒意伸手在空中奪,卻連一個邊邊都沒摸到。
許舒意:“這是我的東西,把裡面的銀子還我。”她花錢大手大腳不假,但絕沒有給敵人送錢的道理。
劉沐霜卻說:“這是我在外面撿的,而且撿的時候就是一個扁扁的荷包了,髒兮兮地上面還有腳印,裡面一個子兒都沒有。”
說着就把荷包捏了捏向許舒意證明是空的。
許舒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是你那個奸夫從我手中……”
劉沐霜眉頭緊鎖,打斷了她,“我沒有奸夫!”
這種事誰都不會承認的,許舒意荷包也不要了,又一遍在惱羞成怒的劉沐霜耳邊提醒:“奸夫十分貪财,人品低劣不堪大用,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沐霜無語了,她真有那麼壞?
她想為自己辯解卻不小心嘴瓢:“那個女人……”
許舒意狐疑地問:“什麼女人?”
劉沐霜幹笑兩聲找補:“那個哈哈,你人不知道啊,奸夫已經死了,所以我沒有騙你。”
許舒意把腦袋湊過去仔細觀察劉沐霜的神色,看不出一點難過,眼圈都沒紅。
許舒意:“真的假的,那你怎麼不傷心?”
劉沐霜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對着許舒意哭訴:“那人天天在外面仗着生了一張好臉,背地和一大群女人在地上打滾厮混,我們已經劃清界限不再聯系了。”
怪不得那天打鬥聲那麼大,劉沐霜殿裡連盞燈都沒點。
許舒意不甘心此事就這麼結束了,她握了握腕間的帕子,繼續追問想挖掘出有用的信息:“那他送過你什麼東西沒有?比如什麼書信,手帕之類的。”
劉沐霜随手朝院子裡一指:“你進來時看見的那隻鳥就是。”
許舒意露出嫌棄的表情:“這麼小氣?抓這麼一隻醜兮兮的小鳥給你,奸夫一文錢都不用花吧。”
“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劉沐霜緊接着假裝哀求地說:“事情你已經全部知道了,還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張揚出去。”
許舒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把柄怎能輕易放棄,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在胸前左右晃晃,氣人地說:“不可能。”
劉沐霜瞬間變臉:“随便你,反正人已經死了你沒有證據。”
許舒意“好意”提醒:“還有一隻小鳥做證據。”
劉沐霜微微一笑:“小鳥在哪裡?”
許舒意跑到院子裡尋找那隻特征明顯的灰鴿子,鴿子早在她剛來時就飛走了,許舒意連根羽毛都沒看見。
許舒意再次沖進宮殿指責劉沐霜:“你故意的!”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證據都拿出來吧?”
劉沐霜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無賴樣:“你盡管到外面去說好了,會有人信你嗎?”
“我就要說,奸夫奸夫奸夫!”
許舒意在殿中走來走去試圖尋找“奸夫”存在過的證據。
她從劉沐霜的椅子旁邊路過,一條長腿悄無聲息地橫在她的腳邊,完全沒有關注腳下的許舒意成功被絆倒。
“啊——”
許舒意驚恐尖叫。
她的小臉即将被迫砸在桌面,在鼻尖和桌面隻差一個手指的距離時,一隻手拎着她後頸的領子将她提溜起來了。
劉沐霜此時站起來,以高半個頭的優勢将夾着衣領的手指一松,許舒意掉在了她剛剛坐過的椅子裡。
許舒意被迫仰頭驚恐地看着劉沐霜将手掌伸向了她的脖子,和奸夫那天的動作一模一樣,終于感受到害怕,聲音顫抖:“你要幹什麼?”
很快她就說不出話來了,那隻手逐漸上移捏住了她的嘴巴,捏成小鴨子嘴了。
許舒意雙眼冒火,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伸腿朝前方踢去,劉沐霜靈巧一躲繞到椅子背後了,被當着面反反複複罵,還罵得這麼難聽,劉沐霜實在忍不住讓她閉嘴了。
許舒意使出全身力氣去拽那隻讓她閉嘴的手,可惜劉沐霜的手臂粗壯結實有力,許舒意僅有的那點三腳貓功夫還是小時候苦練過一陣子的結果,現在荒廢的也差不多了,眼下毫無招架之力。
許舒意胳膊上那點力氣在劉沐霜眼中跟撓癢癢一般。
劉沐霜:“還說不說了?”
劉沐霜本來隻想讓她閉嘴,結果手下的皮膚光滑細膩,一時手欠又多捏了幾下。
“嗯?怎麼不說話?”
劉沐霜以為許舒意不知悔改,又用另一隻手指在她臉頰上戳出一個個小坑坑。
還怪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