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向前一步:“還有我。”
劉沐霜脫口而出:“手下敗……”
許舒意面露疑惑。
手下敗将是敗給“奸夫”的,差點說漏嘴了,劉沐霜趕緊補救:“你們兩個隻會是我的手下敗将。”
許舒意:“你胡說。”
劉沐霜這幾日總擔心許舒意時不時跑進她的宮殿看看她在不在,一直沒有去宮外,耽誤了不少正事。
她主動提出:“要不我們比一比,要是你赢了這裡就歸你們,要是你輸了就得承認是我的手下敗将。”
許舒意猶豫了,皇上跟淑妃剛才比試過,劉沐霜肯定沒有多少體力了,說不定自己就能趁機戰勝她。
才怪。
劉沐霜經過剛才一番打鬥氣息穩定,連汗都沒出。
她對自己的實力心裡還是有數的,目前根本不是劉沐霜的對手。
許舒意為了不露怯,強挺直了腰闆問:“比什麼?”
劉沐霜:“你定,把你最擅長的東西都拿出來,免得說我欺負人。”
挽月悄悄扯了一下小姐的衣角,要不還是算了。
許舒意仿佛沒有感受到挽月的動作,她簡單思考了一下,不能拿自己的弱點和劉沐霜女朋友,最終做出決定:“我們比騎馬!”
這樣比的就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坐騎的速度了。
許舒意還宣布了規則,從西邊的涼亭前開始出發,誰先跑到東邊的一排箭靶處誰就赢了。
劉沐霜轉頭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馬騎了上去。
許舒意站在馬廄的欄杆前對着一排大馬猶豫不決,這些馬都太高了,沒有家裡的小馬駒溫順。
挽月覺得太冒險了,萬一劉沐霜在比試時耍了什麼害人的花招怎麼辦:“小姐,要不讓我替你上吧!”
劉沐霜在一旁看着說:“不會是怕了吧。”
許舒意看着淑妃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姿飒爽咄咄逼人的樣子,确實有點想退縮了。
劉沐霜卻在此時道:“都說虎父無犬女,今天倒是讓我撞見一樁稀罕事,老虎也能生出老鼠來,你說這事兒奇不奇?”
“大将軍的女兒膽小如鼠,帶出來的兵肯定也不怎麼樣,大将軍這一職不如早日換人來坐。”
這話實在太氣人,許舒意的拳頭硬了,她要在這裡面選一匹最厲害的馬。
一匹體格健壯全身毛發烏黑沒有一絲雜質的大馬在這群馬裡面顯得格外昂揚。
許舒意将這匹馬認出來後面色一喜,這匹黑馬是皇上的,上次見時還是一個小馬駒,如今都這麼高大威風了!
比劉沐霜的那匹棗紅大馬還高了半頭。
許舒意正要牽缰繩将馬帶出來,劉沐霜坐在馬上看熱鬧,好心提醒道:“這匹黑馬性子傲得很,除了皇上誰都不讓碰,我勸你還是換一匹吧。”
許舒意一靠近,這匹黑馬就朝她噴氣,許舒意沒有氣餒,拿了一把草料遞到黑馬的嘴邊,黑馬把頭轉向另一邊。
劉沐霜在旁邊嘲笑。
許舒意使出了她的殺手锏。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月白色的帕子在黑馬的鼻子前揮了揮。
黑馬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把頭轉過來低頭吃許舒意手裡的草。
許舒意又把帕子塞回懷裡,喂了一頓草料後,黑馬低下頭顱被她順利地牽了出來。
許舒意腿上用力一翻身很利索地坐了上去,兩匹馬齊站在涼亭前。
挽月大喊一聲:“開始!”
劉沐霜停留在原處一動未動,許舒意見她輕敵急忙抓住機會往前趕,結果這匹馬在地上哒哒哒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
“怎麼回事?”
許舒意戳戳馬背,又掏出了那個手帕俯身在黑馬面前揮了揮。
黑馬鼻子動了動,懶洋洋地在原地打轉了幾圈後停下,依舊無動于衷。
劉沐霜從後面慢悠悠地趕上來,駕馭着她那匹棗紅馬繞着許舒意靈活小跑轉圈,笑着說:“這匹馬吃不飽是不肯動彈的。”
許舒意不信,她懷疑是不是因為很久沒騎馬,騎術變生疏了:“我剛剛已經喂了很多草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