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序壓下嘴角,重新閉上雙目不理她,衣湘委屈地撇了撇嘴,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笨蛋。
誰輕誰重,她難道會分不清嗎?
隔着一層被子,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謝淮序,小聲道:“我就是隐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就是總感覺田隊長要出事。”
“田隊長是個知錯能改,挺務實一人,他還幫我說過話,誇過我呢……這好好的人,要是因為被毒蛇咬沒了,也挺可惜的。”
“你看我就隻去看一眼,如果他人沒什麼事,我就跑着回來。”
“現在蠟燭才燃了那麼點,估計燃到這個位置,我就回來了。”
衣湘用手指對着蠟燭的四分之一位置比劃。
“謝淮序你不要生氣了,你剛剛說的那些,其實我都懂。”
謝淮序輕哼一聲,側身坐起。
明明滅滅的火光,靜靜地在衣湘清麗純淨的臉頰上搖曳跳動,勾勒出線條柔美至極的側臉。
而他的黑眸在搖晃閃爍的火苗下,沉郁又危險。
謝淮序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癢意,他喉結滾了滾,情不自禁伸出食指輕輕勾住她小巧精緻的下颔。
看着她越瞪越大的杏眼,謝淮序勾起唇,對着那張嫣紅濕潤的唇瓣,輕輕一貼。
随後,深深印了上去。
衣湘震驚地瞪大雙眼,看着謝淮序閉着眼,清隽殊麗的臉近在咫尺。
唔,他的睫毛真的好長。
衣湘也學着他的模樣,閉上了眼睛,直到嘗到了那清冽淡涼若山泉水那般的甜意。
過了許久。
謝淮序放開了她,看着衣湘瘋狂呼吸,胸口起伏的模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呼,呼……”衣湘喘着氣,沒好氣地瞪了謝淮序一眼,他眉心的紅痣鮮豔欲滴,眼神慵懶,惑人無比。
隻有衣湘感覺自己心髒怦怦怦,速度快得要跳出胸口。
謝淮序幫衣湘捋了捋腦後散亂的長發,以及她被揉亂的衣襟。
“去吧,晚上寒氣重穿上外套,記得早去早回,确認沒事,就不要貪玩多逗留。”
他想了想,又道:“我的箱子裡有隻手電筒,你帶着去。”
衣湘笑嘻嘻地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