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左右轉了轉腰、揮了揮胳膊:“躺了三天、好差不多了!我是新官上任、這是我任職以來第一件案子,若處理不妥當、百姓們又怎能信我呢?王捕頭,叫兄弟們把那幾個地痞戴了枷提出來;再把張松喊來,叫他帶兩個書吏、帶好紙筆,在衙門前等我。”
王崖更加為難:“張先生稱病許久了……”
“他要是還沒好、以後也别來,在家好好養病吧。”
王崖沒想到鄭重如此強硬,他又問:“那咱們、是去幹什麼呢?我也好向兄弟們交代清楚。”
鄭重笑了笑,吐出兩字:“公審。”
休息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再說劉情畢竟是個奴才、雖然周文謙叫他養好身體再去服侍、他卻不敢真的躺那麼多天,覺得身子沒太大的不适後提前一天回去找周文謙謝恩了。
周文謙倒沒因先前的事對劉情生出什麼芥蒂,反而溫聲細語關心了幾句、看上去心情不錯,劉情猜測是因為鄭重被襲的事。
唉,傻書生啊傻書生,光有意氣有什麼用呢?趕緊迷途知返吧!
“爺,大事、大事啊!”
潘盛呼喊着跑進屋中跪在周文謙腳邊,滿臉興奮,周文謙好奇問道:“什麼事叫你高興成這樣?”
潘盛向旁邊的劉情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回答周文謙:“也不是高興、是稀奇!咱們那縣太爺幾天前不是被城北的金老二給打了一頓麼,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那爺心眼小不肯放人、非想給人家羅織點罪名安上,不過大家都沒接他的茬……”
周文謙斜了眼劉情點了點頭:“這事你之前就告訴過我。縣官是一縣之長,竟然以公報私、實在荒唐!他要是真敢污蔑無辜,父王立刻上奏朝廷為百姓申冤、罷了他這昏官!”
劉情笑得真誠,心裡想快:把他的官免了吧、對大家都好!
“是啊,就是說呢!那鄭大人不知是真昏了頭還是不把朝廷和王府放在眼裡,竟然把金老二他們拖出來遊街了!敲鑼打鼓的,不知道要去哪!”
周文謙立刻來了興趣:“這麼大的熱鬧、咱們可不能不去!他們要去哪,你快去打聽了來!阿情,快給我更衣!”
遊街?
劉情一邊為周文謙系冠佩玉一邊記挂憂心,他想不明白鄭重要做什麼,難道隻是發洩怨憤?可鄭重并不像那樣的人。唉,可别再鬧出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