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英提前找到劉情,請示道:“先前爺過生辰都是潘盛那厮領着爺到外頭去,如今潘盛沒了、又說隻在咱們自己府上辦宴,但畢竟是爺過生辰,咱們得叫爺高興高興才是!前幾月買的奴婢們也調教許久了,不如叫他們去唱個曲,叫爺樂呵樂呵!”
劉情有些奇怪:“叫他們唱曲?我記得那些人都是家裡遭了災出賣自己的,還有能歌善舞的能人不成?”
嶽英笑道:“能人肯定沒有,隻有一個會吹笛子的、也不怎麼精通,其他的也就能幹些服侍人的差事。”
“既然如此、折騰他們做什麼,府裡又不是沒有樂伎,爺過生辰王爺想必不會如往日那般看管嚴格、叫他們來不就好了?讓一群不善五音之人給爺唱曲,也不怕遭了爺的耳朵……”
嶽英嘿嘿笑了起來:“他們自然比不過府上的樂伎,不過即便粗糙、也能占個新鮮麼!”
劉情其實早就猜到,當初買來的人裡有幾個女孩二八花季,雖因落魄瞧着并不起眼、但五官清秀,一看就是打算送進周文謙屋裡的。她們養了這麼幾月、想來已與初來時大有不同了,何況周文謙最是喜新厭舊,嶽英這時候叫她們到周文謙面前表現、不就是要她們自薦枕席麼!
劉情勸道:“新夫人已經在路上了、還有半月就要入府,今上午王爺才交代要爺謹慎守規、别再婚前鬧出笑話,你卻要在這時候給爺塞人,就算爺不生氣、你不怕新夫人知道了日後算賬麼!”
嶽英不以為意:“新夫人都還沒來呢,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何況咱們爺哪裡是受人拿捏的性子,就算夫人來了也難當家,情哥你有爺罩着、怕她做什麼!”
劉情無奈:“她是夫人、是我們的主子,咱們怎麼可能跟夫人比!何況她一個閨閣女子千裡萬裡嫁入異鄉、咱們怎麼好誘着爺欺負人家。”
嶽英不服:“情哥你這話可說岔了,爺要寵幸誰是爺自己的事,就是夫人在這裡也隻有同意的份,怎麼就叫欺負了!”
劉情見嶽英已打定主意,隻好道:“好吧,你來找我商議、我的意思是這樣不妥,但你非要如此、我也沒法攔你。隻是府裡人多嘴雜,以後要真叫夫人知道醋意大發,你也别以為是我說的就成了。”
嶽英賠笑:“知道、知道,跟情哥共事這麼多年、您什麼人品我還不清楚麼,當初您連潘盛的狀都沒告過呢!咱們都是想叫爺和主子們開心、盡好做奴才的本分罷了!”
劉情輕輕搖頭,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