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一點西洋參給你叔叔?”郁青把手機開着公放,面前是剛泡好的泡面。
齊逐鹿的話從聽筒中被放大,溫溫柔柔的撒嬌:“對的。西洋參太貴了,你給我買。”
郁青抿着嘴笑:“不用買。我這裡有好多人送的,到時候都給你寄過去。”
齊逐鹿撒嬌歡呼,做作的不像話。郁青很受用的笑着用塑料叉子攪動面條,又聽她問自己晚上吃什麼。
“泡面。”
“怎麼就吃泡面呀?”
“不想勞動餐廳的師傅給我做飯了,太麻煩了。”
“姐姐們呢?”
“高峤姐上午出差了。芳歲姐好像在忙,給她發消息沒有回,我也不好貿然跑去她們家裡。”
“好可憐的小郁青,家裡就剩下你一個人啦?”
郁青學她的語氣:“是呀,好可憐的我。”
電話那頭齊逐鹿的輕笑暖融融的,郁青感到一股風從聽筒裡吹出來,撫過她的下巴,“我過幾天就回來啦——高峤姐去哪裡出差了呀?”
“錫海市。”郁青放下塑料叉子,騰出來的手撐住下巴,“不過好奇怪呀。她第一次出差不帶姐姐一起。而且姐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很少會不回我消息的。”
“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吧?”
“你沒有給芳歲姐打個電話嗎?”
“沒有欸……”郁青把泡面往前面一推,再度撐住自己的下巴,“她們有很多自己的小秘密的,你不知道嗎?我沒事兒不想去問這些。問了她們也不會說。”
齊逐鹿又在電話那頭笑,說郁青的語氣好像一個怨婦。
與此同時郁青的手機震動起來,正是祝芳歲回複她的消息:抱歉灼灼,姐姐剛看見你的消息。我臨時去錫海了,你有什麼事嗎?
“姐剛回我消息了,她也去錫海了。”郁青一邊回祝芳歲‘沒事’,一邊告訴齊逐鹿,“她可能去幫高峤姐做什麼事了吧。”
齊逐鹿過了幾秒鐘才回她:“這樣啊。”你的姐姐們真的好奇怪。後半句話被她咽下了,沒有說。
—
太陽西斜,暖橙色的光芒綢緞似的包裹着天地萬物。祝芳歲坐在下午和老師喝咖啡的咖啡廳裡。面前的美式還冒着熱氣。她端起咖啡杯望向落地窗外。一輛川市牌照的黑色寶馬車停在與咖啡店一條街相隔的居民樓下面。
‘她真是招搖。’祝芳歲沒什麼表情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
她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六點半。
這個時間距離高峤從寶馬車上下來踏入居民樓剛剛過去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