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隊啊,該去哪?”
梅試圖矯正她:“可你才是服務隊的人,我和阿源隻是你們完成委托任務後的前客戶。”
“可霍普原隊長對我說,要是選擇跟着你,就得連人帶隊被打包賣進同盟軍。”
陸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陰霾,就和她昨晚聽見霍普洩露梅的真實身份——“那位客人是同盟軍的人”,時一樣,這點她早就猜到了。
“對。”梅這回倒是笑了,一臉很是高興的模樣,“不害怕嗎?”
陸離沒有搖頭也沒點頭,她握緊手中用來啟動泰坦的虹膜掃描儀,低頭盯住自個灰不溜秋的鞋尖。
“這是我思考過後,最穩妥又有得賺的一條路了。”她原地踮了踮腳,“再說,進同盟軍也不意味着得往前線跑,我就不是打仗這塊料,跑路速度還行,橫豎後勤也是需要人的。跟着您在後方跑腿,不也是為同盟服務嘛。您是需要‘服務隊’辦事的,對吧?”陸離擡起頭,直勾勾看向梅的眼眸。
“所以,在您看來,我和服務隊能值多少點數?”
“恭喜。為了五百個同盟點把自個打包賣了第二回。”
夏源坐在泰坦的車頂,頭也不回地朝剛靠近泰坦的陸離開啟嘲諷。
“是日結五百!”陸離不滿地嚷嚷着,抓着扶手同樣爬上車頂,“知道是什麼概念嗎?芬夫執政官的中層官員就拿這麼多!說你是個少爺還不認,一點都不懂民間疾苦。”
夏源冷哼了聲,沒搭理她貧瘠的貨币觀念,反倒是回過頭問了對方這麼一個問題:“你是真鐵了心混同盟軍了?就憑他們目前被打爆的戰績和五百日薪?”
陸離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不然呢?回芬夫我得餓死。現在全隊、哦不全公司就剩我一個,不跟你們單幹?好不容易賺的3000多點數都得揚炮火裡。”
夏源聽聞别扭地别過頭去。
“我又不是同盟軍。”
“你不是?那一路跟着梅小姐做什麼?就背個行李吃白食?”
“吃什麼白食!你們先前那點物資還是靠我找來的,你以為‘灰煙商會’是誰叫誰到的嗎?!”
陸離撇撇嘴:“你之前也沒解釋啊。再說,你要是真這麼能耐,還跟着别人幹嘛?”
夏源像被她給問住了,張大了嘴支支吾吾好一會,這才艱難地開口。
“……他們欠我同盟點行了吧。”
“你是指同盟軍?”
“你就算是吧。”夏源看上去并不是很想提起這個,于是他又立馬轉換了話題。“據我所知,同盟軍裡不管是士兵還是後勤,可都賺不到一天五百點的日薪。你确定梅不是擱那忽悠你的?”
陸離搖搖頭:“不是忽悠,但我目前也确實拿不到日薪五百。”
“梅說,如果不想工資打折扣,我得先學會穿戴那副腦機接口後不暈厥過去才行。”
夏源一臉“你絕對是被蒙了”的表情看她。
“那泰坦呢?你不學直接交梅手裡?就不怕她哪天心情好把你一腳踹了?别跟我說啟動器在你手上。就輸入個虹膜的事,那玩意可不認主。”
“所以這個艱巨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夏源少爺。”陸離用了差不多八成力道去拍夏源的肩膀,險些給人折騰得脫臼。“梅說你會駕駛,而你又不是同盟軍成員,再者你又說自己能搞來物資……”
說着說着,她像是終于意識到什麼、用手托住下巴仔細一琢磨,又打量了越發不自在的夏源老半天,直到太陽都快沉底了方才回過味來,看向夏源的目光中滿是期許。
“這不就是天選後勤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