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比得他呢?你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還不是讨論這些事的時候。”七大姑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打斷了陸卷的施法。
我就這麼水靈靈的變成二十多歲了?陸卷在心裡無語問蒼天。
“宣總,你也别嫌我說話唠叨,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七大姑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七大姑打發了陸卷之後,又開始專攻宣誠,看上去倒是掏心掏肺。
“這俗話說得好,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都是把成家擺在前面的,成了家,心裡有了盼頭兒,事業自然就立起來了不是嗎?”七大姑自以為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說完之後,還很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有點兒富貴包的脖子。
“不是啊,七大姑,話不能這麼說。”還不等宣誠做出反應,陸卷就想了想說。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是還沒有成家,也沒有立業的人的情況嗎?可是誠哥不屬于這種情況,他都是宣總了,那就說明,他已經立業成功了,沒有必要為了立業,再去成家了對吧。”陸卷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七大姑:“……”
“不是,你這個孩子……”七大姑被陸卷噎得都要背過氣去了,竟然在說話之間,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兒。
“怎麼哪兒都有你啊,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七大姑給你一拐棍兒。”七大姑沒好氣的說道。
破防了,說不過我于是破防了,陸卷心想。
陸卷一面這麼想着,一面忍不住看了宣誠一眼,這一看之下,他才發現,對方好像剛才也看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等到他們的視線相交,就别開了視線。
誠哥是因為我替他解了圍,還是單純的因為我長得好看,才看了我一眼的呢?陸卷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不過最後他還是把宣誠看了他一眼的理由,歸因于前者了。
因為後者的話……說實在的他現在的這個發型膚色,能看出是人是鬼就很不錯了,實在是看不出是圓是扁,又談何美貌。
“宣總,你别嫌七大姑說話不好聽,你這個年紀,再耽誤下去,可就真的難找了。”就在陸卷在那裡展開着頭腦風暴的時候,另一邊廂,七大姑又開始在那裡“攻心為上”了起來。
“常言道時光如水,生命如歌,再過幾年,恐怕就算是宣總你這個條件,在咱們村兒裡也沒人要了。”七大姑痛定思痛的說道。
“我要!”
還不等宣誠搭話,陸卷脫口而出道。
宣誠:“……”
七大姑:“……”
八大姨和三叔四大爺們:“……”
“小狗,你在說些什麼啊小狗?”七大姑當時她就震驚了道。
“七大姑,我的意思是,我也要相親資源,您老人家可不能偏心啊。”陸卷連忙就坡兒下驢的說。
七大姑一臉烏魚子的表情看着陸卷,仿佛對方在說着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你也要相親?你才多大啊……”催婚狂魔如七大姑,也覺得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就想着結婚,是不是稍微太早了一點兒。
“不早了,不早了。”陸卷連忙搖了搖頭道。
“七大姑,你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那個什麼愛情長跑,我現在也不算是早戀了,先談起來,一畢業就結婚,一點兒不耽誤。”陸卷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另一邊廂,三叔陷入了沉思。
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兒啊,三叔心想。
就在三叔陷入了沉思的與此同時,七大姑也很顯然的被陸卷的這一套說辭給整不會了,頗有一種中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後,被定住了的美感。
“你說的也是個理。”七大姑沉吟半晌,也隻好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
然後她又調轉了矛頭,看向了宣誠。
“宣總,你聽聽,這個後生仔才十八歲,就已經想得這麼通透了,你出了社會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想得明白呢?”七大姑巧妙的轉移了話題道。
“七大姑,既然是我先想通的,你是不是就先沖着我來比較好啊。”陸卷生怕宣誠被七大姑說煩了,于是連忙打了個圓場,再一次的把火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道。
七大姑:“……”
七大姑都快要被陸卷給煩死了。
“小狗,你說吧,你想找什麼樣兒的,七大姑先給你登記上再說。”七大姑被纏不過,隻好歎了口氣道。
她是村兒裡的老街坊了,自然知道陸卷家裡的底細,覺得他不過是跟自己這些老街舊鄰插科打诨開玩笑的,于是也就敷衍敷衍這個她還抱過哩的男娃。
“我就想找誠哥這樣的。”
誰知道陸卷一聽七大姑問他,馬上就進入了正題,光明磊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