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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宣誠說好了之後,另一邊廂,短劇劇組這邊,也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了起來。
準确的說,劇組成員裡,隻有陸卷一個人在那裡緊鑼密鼓,剩下的三個人,多多少少的都在摸魚。
陸卷:“……”
别人摸魚倒還有情可原,為什麼導演也在那裡摸魚,陸卷看着在院子裡招貓逗狗的短劇導演,陷入了沉思。
“導演,明天就要開拍了,你都不緊張的嗎?”陸卷看不過去,于是跟短劇導演搭話道。
“不緊張,不緊張。”短劇導演看上去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擺了擺手道。
這個導演在短劇方面還是有點名氣的,看起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也許真的有點兒東西,也未可知,陸卷心想。
就在陸卷這麼響着的時候,又聽到了短劇導演的聲音,一聲歎息道:“反正已經撲習慣了,一點兒也不緊張。”
陸卷:“……”
我就多餘問他這個問題,陸卷心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劇組的松弛感,會不會太松弛了一點?”被陸卷這麼一問之後,短劇導演似乎也察覺到了劇組裡存在的這種稍顯散漫的氛圍感,于是似乎是在自問自答,又好像是在征求着男女主的意見似的說道。
“你們各自的服化道都準備的怎麼樣了?”短劇導演問道。
在短劇導演的劇組裡,一般來說服化道都是演員自己準備的,如果他們有搞不定的地方,短劇導演也可以暫時性的搭把手兒。
畢竟,短劇導演已經全包了劇組裡的各種角色,想要讓他做到面面俱到,應該也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準備好了導演。”聽到了短劇導演有此一問,女主率先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女孩子心細,女主接到了這個寒假工之後,早就參照過劇本兒,在跟導演溝通了之後,把衣服都買好了。
沒錯,這種低成本的短劇,一般來說演員是沒有什麼經濟實力去量體裁衣的,在網店裡買到一件質量還可以的戲裝,也就算是對得起導演了。
“早就準備好了導演!”女孩子話音剛落,男主也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道。
這倒不是因為男主跟女主一樣的心細,主要是,他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女主在準備服裝的時候,也就在同一家網店,幫男主網購了一件男款的戲裝。
短劇導演對于男女主這種積極備戰的心态表示十分的滿意,然後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陸卷的身上,回過頭去看了看他。
“黑猴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短劇導演問陸卷道。
其實也不用每次在交談的時候都叫我黑猴兒的,陸卷心想,覺得叫他“喂”都挺有禮貌的。
“我的戲裝還在縫制,不過開拍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忙完了。”陸卷說。
“啊?”
短劇導演“啊”了一聲,很顯然,對于陸卷的回答并不是十分滿意的,至少不如像對待男女主的回答那麼的滿意。
“我說黑猴兒小老弟,你是怎麼回事?”短劇導演蹙起了眉頭道,不過也不敢高聲,畢竟現在整個兒劇組是寄居在人家家裡的。
“我千叮咛萬囑咐的說了,在開拍之前一定要把各自的服化道都準備好,當然了,你也用不上什麼服化道,怎麼還準備不齊全呢?”短劇導演語重心長的打開了話匣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說。
陸卷:“……”
抛開事實不談,我怎麼就不需要服化道了,我不是妖怪嗎?衆所周知,妖怪比正常人更需要服化道的加持才對吧,陸卷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導演,我怎麼就不需要服化道了呢?”陸卷不平則鳴的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導演說。
“你長成這個樣子,跟妖怪有什麼區别?”
陸卷:“……”
你說氣不氣,我竟然無法反駁,陸卷在心裡逗了個悶子。
“行吧,不過我不光是在準備自己的服化道,還要準備一下誠哥的,畢竟他是剛剛入行的群演,根本不知道這種事。”陸卷說。
“那倒是。”短劇導演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剛剛真的是錯怪黑猴兒兄弟了。
“小老弟,剛才是我錯怪你了,真對不住,你還挺為劇組着想的,主動幫群演承擔了一部分的工作。”短劇導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向陸卷道了個歉。
“好說好說。”陸卷界面友好的笑道。
“不過神仙的話,隻要準備一頂假發,和一身白衣服就行了,也不用太麻煩吧。”短劇導演想了想說。
陸卷:“……”
“導演,喪葬風仙俠已經被人口誅筆伐了,你還要搞起來呢?”陸卷提醒導演道。
“那是大制作才會挨罵,我們這種草台班子能有一身兒白衣服穿就不錯了,劇都是免費的,還要什麼自行車啊?”短劇導演看樣子是撲習慣了,已經放棄了當年的光榮與夢想,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不過我已經把誠哥的戲裝繡得差不多了,導演你們也過來掌掌眼?”陸卷笑道。
短劇導演于是領着男女主他們來到了陸卷的西廂房。
結果一進門,衆人眼前就閃過了霞光萬道,瑞彩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