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小時候撿到受傷小狗,小狗長大又回來找你的故事。”
你點點女孩的鼻子,“不是都知道嗎?”
“還想聽門主再講一遍嘛~”
你又把那個故事一一道來,并沒有注意院門後站着一個男人,在聽你講完整個故事後,又緩緩落下淚來。
然後吐出一口血。
片刻,後山下。
“陛下,為你即便被反噬也要來見阿姐嗎?”束星遞給全慶一顆丹藥。
全慶放進嘴裡嚼,褲得他面容扭曲。
束星提醒:“可以直接吞。”
全慶:“……”
他抓了把樹上的雪混着一起吞了,才說:“吐口血而已,不礙事,雪娘沒事就行。”
“你還真是情深義重。”
“過獎過獎。”
他靠在樹上緩緩吐氣,良久才道:“她過得好就夠了。”
束星卻搖頭:“不夠。”
全慶驚訝:“嗯?”
“我們沒有時間了。”
“名字在這世間代表一個人存在的證明,她的名字就快要消失,全慶,你還是記不起來嗎?”
全慶踉跄後退。
束星一步步靠近。
“我同你講的故事,從來不是說笑。死在雪山冰層下的孤女,她沒有名字,她是為你而死,你又如何能夠安然活在世間?”
“我……”
“去吧,去一下場,去做你們的最後一次選擇。”
大雪壓倒了樹枝。
第二天,你來到樹下撐着樹枝歎氣,原以為這棵紅梅樹今年也能開出花來,沒想到居然在冬天來臨之前就早早折斷。
“阿姐不必擔心,明年自有紅梅花可看。”束星說。
你歎了口氣,“希望吧。”
這樹都被大雪直接壓折了,一年時間哪裡能夠恢複元氣呢?
沒想到第二年的冬天,你果真見證了一場紅梅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往山門送物資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你又不常離開山門,那日偶然問起。
女孩說:“他們說背後的主子換了,不過沒事,咱們的物資不會斷。”
主子?
你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花瓣潑了一地。
他們身後的主子,你如何不知道是誰?能出現換組的情況,要麼是讓人徹底看開,要麼是……
皇城出事了。
“星兒,他怎麼了?”
你抓住束星的衣袖,已然成熟的臉上沒有過多的驚慌,因為你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雪地的腳印,小姑娘們口中的生人,他一直在。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不是嗎,阿姐?”
“陸京。”
你頹然坐到雪地上,似乎聽到了皇城方向傳來的喪鐘,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我是……陸京。”
原來梅花……
又開了啊。
你又取了一壺酒躺倒在雪山之上,看着藍天白雲和雪山,醉意朦胧間,仿佛有一人穿着紅衣向你而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