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姑娘跑到藥店的最裡面從架子上拿出一盒藥膏。
“還需要别的嗎?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口服的。”小姑娘繼續問。
邱珈洛思忖片刻,說:“那再幫我拿一盒口服的藥和一帶棉簽。”
“對了,可以用醫保嗎?”邱珈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詢問。
“可以的。”小姑娘點頭,“一共四十五元,我掃你。”
邱珈洛将手機界面點到醫保界面遞了過去。
叮——
“對了,您還需要在這裡簽一下字。”
邱珈洛接過遞來的醫保單,前後翻看了一番,沒什麼問題就低頭在紙上簽名。
這時藥店的門被推開了,面前的小姑娘重複着邱珈洛進來時說的話。
“請問有配套的藥箱嗎?”
一陣清潤的聲音傳進邱珈洛的耳中,聲音輕輕地敲擊着她的耳膜。
邱珈洛對聲音特别敏感,甚至可以說是聲控。
她擡頭看向門口。
男人身形高大,穿着一件褐色風衣。
邱珈洛視線朝上看去,
嗯,
他的眼睛很特别,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對視的那一瞬間讓人想要膩在其中。
尤其是他右眼眼尾有顆紅色淚痣,讓這雙眼睛更增魅力。
“除了藥箱還需要什麼東西,一次性說完。”越時序視線匆匆從邱珈洛的身上移開,繼續和電話的那頭交談。
“那藥箱裡面都有些什麼?”蕭承景在電話那頭追問。
“藥箱裡面東西都是固定,你之前藥箱有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越時許對于蕭承景能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有些不理解。
“哥,你對我語氣能好一點嗎?”蕭承景在電話那頭抱怨。
“等會我還有語氣更差的時候,你自己做好準備吧。”說着越時序挂斷了電話。
“你好幫我拿一個配套好的藥箱。”越時序向前走了幾步站到邱珈洛的身後。
邱珈洛能感受到這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手上塗抹的動作也逐漸放慢。
等小姑娘把藥箱拿回來結賬時,邱珈洛才塗完一個手臂。
“多少錢?”男人上前一步站在了邱珈洛的旁邊。
邱珈洛感覺自己瞬間被一股木質調的香味包裹,仔細聞還能聞到裡面夾雜着一絲清新柑橘味。
像是被拉入原始森林的一處秘境之地,這裡陽光肆射,樹木蒼翠挺拔,腳下野花簇擁。
邱珈洛不自覺地歪頭看去,又很快收了回來。
“你好,這邊藥箱88元,我掃您。”
“好。”越時序掃完錢後,就順手将藥箱從櫃台上拿了過來。
邱珈洛站在他的左手邊,而越時序是用左手拿的藥箱,櫃台前空間本就有些擁擠,倆個人站得很近甚至有一半身子重疊。
藥箱底部尖角很自然地刮蹭到了邱珈洛的手臂。
“嘶——”
本就發癢的肌膚,現在又來了一層疼痛。
“抱歉。”越時許連忙把手中的藥箱拿開,看向邱珈洛的手臂。
“你沒事吧?”越時序問。
邱珈洛看了眼手臂處,沒有破皮,甚至也看不出什麼刮蹭的痕迹。
畢竟她那片肌膚本就紅成一片了。
“沒事。”邱珈洛說:“是我站得這個位置擋到你了。”
這個醫院的收銀台很小,店内又沒有其他可以放置東西的地方,邱珈洛隻能在前台找個小地方來塗抹藥膏。
越時序彎腰把剛剛他碰在地上的藥瓶撿起來遞給邱珈洛,“實在抱歉。”
邱珈洛已經塗好藥膏了,她把袖子發下來蓋住手臂,接過越時序手中的藥品。
“真的沒事。”
邱珈洛看着他語調很随意,輕飄飄的,根本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轉身收拾起台面上的殘局,拿起用完的棉簽丢進一角的垃圾桶中,接着又把台面上的藥膏以及散落的棉簽都放進袋子中。
等全都收拾完後越時序已經離開了藥店。
“您不再吃顆口服藥嗎?”小姑娘看着邱珈洛說道:“我看你手上還挺嚴重的。”
“一個多小時前我吃過一顆過敏藥了。”邱珈洛解釋道:“這裡的藥等晚點吃。”
“哦哦。”小姑娘尴尬地笑了笑。
離開時邱珈洛還補了句,“謝謝。”
-
越時序提着藥箱來到蕭承景的家中,寬敞明亮的房子中空無一人,就連蕭承景那狗閨女都不在。
越時序将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挂在門口的衣架上,拿出手機撥通了蕭承景的電話,“你人怎麼不在家?”
“我在給公主洗澡,馬上就回去。”
蕭承景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聲低問道:“對了,哥,爸媽沒有來吧。”
“怎麼你希望他們過來。”越時序臉色沉了下去,說話也不帶溫度。
蕭承景知道自己有問題于是開始裝死。
越時序對于這個弟弟一直都很照顧,但這次他做的事情太過分了,也怨不得遠在瑞士的父母氣得分分鐘要趕回國。
前段時間蕭承景突然對家裡宣布他要放棄已經讀了三年的機械工程,退學去組建樂隊。
越時序也是沒有想到20歲的蕭承景迎來了他的叛逆期。
他父親蕭明清氣得在家裡大發雷霆,還宣揚要和蕭承景斷絕關系。
越時序隻好從中調節,表示會靈犀任職的時候會經常找蕭承景談談,争取讓他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規劃。
這才讓父母平息下來。
“那他們到底回來沒?”蕭承景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追問越時序。
“沒有。”越時序說:“隻有我回來了。”
“呼——”蕭承景拍着胸脯給自己順氣,“那就好。”
越時序聽到他這個如釋重負的語氣,都想再給他添倆把火。
“行了,回來去超市買些菜回來。”越時序順手打開廚房門口的冰箱,繼續道:“多買點,冰箱裡都是速食,我吃不慣。”
囑咐好要買的東西後,越時序掐斷電話把手機扣在客廳的桌子上默默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