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自知的将心裡話說出了,岑淮止懊惱。
岑淮止莫名有些委屈:“我剛準備給你注射抑制劑的,結果你把打碎了。”
宋經鸾沒力氣,哄人的話有氣無力的:“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岑淮止打斷他:“你還記得不清醒時發生的事嗎?你現在清醒的狀态還能持續多久?”
宋經鸾搖頭:“我也不知道。”
岑淮止焦急,先把最重要的事解決一下吧,他問:“你這裡還有抑制劑嗎?醫藥箱有沒有?你剛把手都劃出血了……”
心疼死了。
宋經鸾又搖頭:“沒有,按理說我還有一個月才會進入易感期。醫藥箱?啊,沒事的,這點小傷一會就愈合了,我可是S級。”
還笑的出來呢。
岑淮止起身,說:“那你等我會我再去給你拿一支抑制劑。”
宋經鸾眸色微動,啞聲說:“你為什麼會有抑制劑?”
岑淮止以為他這是懷疑抑制劑的成分,急忙解釋:“這是vli新研究出來的抑制劑,還沒有發布,不是雜牌的,我給你看。”
說着把地上碎掉的玻璃管撿起來,玻璃管上有生産地以及簡單說明。
幸好打碎的是外層的注射管,内層的試劑隻碎了一小塊。
在他手即将接觸到地闆上的碎玻璃時,宋經鸾強撐着不耐的身體将他拉起來,“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想知道沒有易感期的你為什麼會有alpha的抑制劑。”
停頓幾秒,繼續道:“現在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
岑淮止聽他這通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現在也說不出原因。
岑淮止走後,宋經鸾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低頭看着正在愈合的劃痕,屋内的葡萄玫瑰香依舊濃郁,宋經鸾現在确定是從岑淮止身上散發出來的,而岑淮止本人并不知道他身上能散發出類似信息素的香味。
為什麼?難道他不是beta?
或者說,還能再次分化?
但他會跟這香味産生排斥,難道岑淮止會分化成alpha?
誠然,最開始他确實是有排斥,但現在他已經能逐漸适應了。
分化成alpha也沒關系。
我可以割腺體。
兩分鐘後,岑淮止腳步匆匆地進門,生怕晚一秒宋經鸾就變成失去理智的樣。
待看到眼神清明的人後,心瞬間落到了實地。
“還好嗎?”
岑淮止上前幾步問。
宋經鸾默不作聲,保持清醒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岑淮止心裡了然,知道他不好受,不多廢話,讓宋經鸾别動,将抑制劑順利地注入他小臂。
“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有事叫我。”
岑淮止推入最後藥劑,末了将針管拿走,出門前幫宋經鸾帶上了門。
折騰到現在他也累了,本想着早些回來休息,誰知遇上這麼個緊急情況。岑淮止将針管丢進垃圾桶,進客房前繞到宋經鸾給他準備的驚喜屋看了一眼。
今晚可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牆上發亮的時鐘顯示:02:49。
岑淮止困意襲來,轉身走到客房草草洗漱便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岑淮止感覺身上千斤重,像是傳說中的鬼壓床,他不住的皺眉,漂亮的臉龐染上不爽。
慢慢的,那股力量減輕了,睡夢中的岑淮止眉頭有所放松,可随即,他又蹙起眉頭。
臉上傳來濕意,那東西掃過他的臉,軟軟的濕濕的,還帶有溫度,像是要把他灼傷。數十秒後,那柔軟的東西轉換了陣地,開始在他脖子處啃咬、舔舐……
忽地,岑淮止悶哼一聲。
鎖骨處傳來痛意。
他緩緩睜開了眼。
鎖骨上傳來的疼痛感預兆着現在糟糕的情況,宋經鸾以平闆支撐的姿勢撐在他上方,頭正往他胸口處鑽,岑淮止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衣服被大力往上堆,他身上的那人似乎是嫌衣服不聽話,動作粗暴地把衣服往外扯,岑淮止輕薄的睡衣就這麼可憐地被分成了兩片。
那人得逞後還不滿足,雙手推着岑淮止的手臂,想幫他把這礙事的衣服脫下來。
岑淮止這時恢複了清醒,啞着聲沖着他身上不清醒的那人喊:“你幹什麼?!”
可不清醒的人怎麼可能會回複他,完全不理會岑淮止的叫喊,将岑淮止推阻他的雙手扣在兩側,繼續他的流氓行為。
岑淮止隻感覺胸口處的濕意越來越明顯,伴随着臊人的聲音,岑淮止臉染上薄紅,就在宋經鸾越來越往下時,岑淮止忍不了了,隔着被子踹在了宋經鸾小腹。
效果不錯,宋經鸾松開了桎梏住他的手,抱着肚子蜷縮在一旁。岑淮止迅速起身,套上放在一旁的外套,不至于裸露胸膛。
穿好後他看向一旁的宋經鸾,宋經鸾閉着雙眼,臉上染上痛苦神色,嘴裡發出疼痛的哼聲,岑淮止怕把人踹壞了,伸手打開夜燈,慌張地問:“還疼嗎?我去叫醫生。”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宋經鸾猛地用力,又将他壓在了身下。
岑淮止心道這狼崽子易感期了怎麼還是這麼愛演。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狼崽子又重複之前的動作,這次長了記性,與岑淮止的下身拉出了些距離,以便于要命時躲避。
岑淮止被壓在柔軟的床上動彈不得,想伸腳踹人,可他身上那人早有防備,在他踹上來的那瞬間伸手握住了“兇器”,手掌順滑地從褲腳鑽進去,一路向上。
岑淮止心裡罵人,他平常穿的都是休閑裝,去研究所也隻是在外邊套了一件白大褂,昨日被宋經鸾帶去餐館回來剛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便被助理的電話打斷休息時間,随後宋經鸾又找理由将他帶到這房間,如果不是中途回去拿抑制劑順手帶了一件外套過來,岑淮止現在恐怕清白不保。
睡褲很寬松,宋經鸾的手掌在裡面暢通無阻。
岑淮止當然不能就這麼被拿捏,腿不住地亂動,想将那沾了膠似的手甩脫。
宋經鸾一隻手在欺負人,另一隻手也沒閑着,摸上岑淮止套上的外套的那一刻神色疑惑了一下,像是在問為什麼又穿上了。不過他沒在這問題上多費時間,手緩緩摸上岑淮止的脖頸,最後停在了他的唇瓣上。
四指捏着他的下颚,大拇指在唇瓣上蹂躏着,看着身下人被欺負出了淚,宋經鸾變态地笑了。
他靠近岑淮止耳邊,情欲十足地說:“老婆,你好性感。”
岑淮止的唇被他的手指封住,完全反抗不了,嘴裡隻能發出嗚嗚嗯嗯聲,趁他低頭靠近,岑淮止一口咬住他的大拇指,下了狠勁。
可宋經鸾神色絲毫不變,盯着岑淮止咬出血的位置,竟然笑了,病态地說:“老婆,你怎麼這麼不乖。”
岑淮止罕見地從宋經鸾眼裡看到了高等級的壓迫感。
他瞳孔微張,眼尾泛起水光,宋經鸾發狠地揉搓着他的唇瓣,就算是被咬出血,也依舊不改脾性,看着岑淮止唇上都被蹭上了鮮血,他滿足的笑了。
岑淮止以為這就是結束,沒想到宋經鸾的臉湊了上來,發絲差點紮進岑淮止的眼眶,岑淮止下意識地閉眼。
下一秒,他的唇被咬住了,像是在懲罰他似的,剛開始隻是貼着輕輕觸碰,可漸漸的,力氣逐漸大了起來,變成撕咬、啃噬,岑淮止不可避免地嘗到了血腥味,分不清是宋經鸾的還是他的。
岑淮止的眼神逐漸發散,染上一層霧氣,從未經曆過此事的身體在宋經鸾的刺激下漸漸了反常,岑淮止臉上染上屈辱。
身上的宋經鸾還不滿足于此,嘴唇漸漸向下,在他的脖頸處啃咬,聽着那羞人的聲響,岑淮止紅了臉也紅了眼,緩緩松了力。
宋經鸾在岑淮止的“假意”配合下緩緩松開了他的手,以為這是岑淮止給他的獎勵。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