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淩不語的腳踩在落葉上,正在打開光屏欣賞着賬戶裡的轉賬記錄。
人生,易如反掌呐~
他露出笑容,聆聽着腦子裡系統嫉妒的怪叫聲。
被人羨慕憎恨的感覺,真是讓他靈魂都愉悅得顫抖。
可憐的系統,牙髓裡面的菜葉子都被它氣得咬碎了吧。
這裡是血系戰争,原始雨林大地圖。
兩百多位頂尖Alpha新生已經組隊,被随機投放到地圖各個角落。
雖然他和兩位隊友的目标直指戰争第一名,但是淩不語從客觀角度分析出
想拿冠軍,希望渺茫。
隊友們實力不弱,主要是因為每個戰隊都有四名成員,一般是近戰,遠程,輔助,奶媽。
而自己隊伍裡隻有三個人。
“所以說,我們如果遇到别的戰隊,先殺有恢複能力的Alpha。”
長達幾米的尾針布滿雪白骨刺,像蠍子般倒着虛虛垂在頭前,白文帥懶洋洋地往前走。
此時他已經切換為異形-蟲蠍形态,全身毫無皮肉,隻剩下金屬質感黑銀交加的外骨骼。
唯有那張俊美帥臉布滿裂痕,依稀看出人類模樣。
淩不語皺了皺眉,嫌棄地無聲離遠點,差點把白文帥氣笑了。
“小祖宗,你長得像人了不起啊?”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乖寶寶。
隻見高大異形怪物臭不要臉,厚着臉皮反而沖過去靠近了滿臉不情願的冷淡少年,逗弄人家。
“……”
我不是嫌棄你變形後不像人,而是嫌棄你是同性戀。
淩不語被他猝不及防靠近,拿着相機皺眉想要躲開,然而還是被糾纏着在小樹林拉拉扯扯。
場面一時間非常GAY裡GAY氣。
柔弱美少年×高大邪惡的異形怪物。
“說的有道理,我們來得太慢,恢複能力者已經被其他隊伍邀請完了。”
埃德文沒有改變形态,依然是身材高挑寬肩窄腰的高冷俊男,他作為血厚防高的近戰在前面開路。
“白文帥,現在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别再騷擾隊友!”
身材曲線流暢鋒利的高大異形無聲吞咽着發出赫赫怪聲,稍微爬遠幾步,起碼沒有再緊緊貼着紅衣美少年。
“……”
突然。
隻見淩不語漆黑至暗的眼珠子飛速往左往上轉動幾下,紅得像是沾血的嘴唇緊抿。
整個人像厲鬼般詭異消失。
見此一幕,埃德文沒忍住心髒瘋狂跳動,不是怦然心動,而是這隊友實在是太古怪。
然而緊接着,他頭上毛絨絨的灰狼耳朵動動,野獸般冰冷瞳孔往某處叢林看去。
有隊伍來了。
……
一小時後。
“就是前面50米處,好濃重的血腥味。”
四人小隊接近這片叢林,首先是一位身高近2米的綠色大胖子,手裡摸到什麼吃什麼,把路過的毒蛇毒蟲都薅秃。
緊接着是擅長近身攻擊的劍士霍爾頓在旁邊策應,把其他人隐藏在身後。
而感應到前方有古怪的正是團隊裡面的恢複能力者——月莎的能力。
[天之神女]
她能夠溝通天體,通過天體來注視自身周圍80米左右的情況,算是奶量和感應系雙修。
“看來發生了一場大戰。”
霍爾頓警惕的握着手裡的螺旋雙劍,率先走出密林探探路。
“希望還有刀可以補,已經開始這麼久了,我們根本沒遇到過敵人!”
這樣下去排名就要墊底了!
這個戰隊裡遠程攻擊正好是法系,是個貓耳朵女人,她距離月莎很近,随時準備瞬發烈焰彈解決敵人。
“餓……好餓……”
渾身長滿膿包的大胖子身形高大,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在叢林泥地裡深陷。
“是他!”
突然,霍爾頓眼中閃過退卻和警惕,忌憚地看着前面空地上的狼耳身影。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背心的高大男人,頭上狼耳朵污迹斑斑,正趴在屍體上吞食血肉。
埃德文。
本次入學考試中的第三名。
“小心他近身,我看過戰鬥記錄,他能夠進行空間類突刺,不過看起來他現在狀态不佳。”
也就是說,還有機會。
霍爾頓手裡握着螺旋雙劍,說實話遇到此類強敵,他是有些想退卻的,但是戰友就在他身後。
月莎是榜上有名的奶媽,而敵人明顯孤身一人,這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不能露出破綻,成為團滅發動機。
埃德文的隊友哪裡去了?
霍爾頓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發現小隊同頻裡法師悄然發出信息。
[靈貓]:遊戲開始前,我看到他和那個臭名昭著的毒哥走一起。
[靈貓]:除此之外還有個不認識的弱雞。
[月莎]:他好像……受了傷。
月莎眯着眼睛悄悄打量着不遠處的狼耳男人,這個敵人無疑是在進食血肉補充自身,他身上确實痕迹斑斑。
也就是說埃德文是負傷狀态。
要不要拼一波?
幾人暗地裡眼神對視,霍爾頓率先把劍橫在身前,率先緩和氣氛,尋找破綻。
“這位大佬,我們隻是路過,沒有惡意的,你的隊友呢?”
“……”埃德文沒有說話。
作為法系遠程的靈貓警惕地看着周圍環境,眼眸隐約金光閃爍,幾乎每個地方都凝視一遍,專門針對隐匿型能力。
據說那個有名的‘有毒怪物’,可以扭曲周圍光線隐藏自身,在這個茂密雨林更是難找。
但是隐匿型能力都有通病:不能被長時間凝視,否則會破隐。
“小心!!”
突然,霍爾頓大吼一聲。
隻見埃德文竟然直接朝他們閃現而來。
霍爾頓身體脹大直接開狂暴,拿着武器舉在身前不斷後退。“不能讓他瞬移過來,貓!”
面對入學考試前三,如果被近身,那麼戰鬥将毫無懸念。
靈貓瞳孔緊縮,下意識使用控制能力限制敵人的行動,隻要敵人失去行動,那就有可能被她遠程殺死。
然而馬上她就後悔了。
脖子一涼。
靈貓脖子上出現血痕,流出來的血是紫色,她中了即死劇毒。
一根尾刺從頭頂垂落,緩緩離開她的脖頸。